?”
春昙头一偏,那人的耳朵就送到眼前了,很是替他省力。
“不是诊病。”近在咫尺,他闭上眼,气息懒散,“香即是药,与体质不合,用久了是要出事的,诊过才敢卖。”
洛予念半晌没动静。
春昙睁眼,那人在他面前摸了一把袖子,变戏法似的掏出帕子打的小包,交代他:“你先歇息,别说话了,我去找些吃的。”说罢,不忘替他斟满茶杯,自顾自起身,穿过庭院的石板路,消失在他的视线。
春昙解开帕子,里头竟是把红艳艳的樱桃。
他忍不住想笑,从晴河那丫头嘴里抢吃食可不容易。
*
露州人嗜甜之外,更嗜辣,豆花加辣,包子馅加辣,米粉也加辣,更别说小炒了,烧热的底油里撒一把茱萸花椒,镬气弥漫,半条街都跟着呛得慌。
洛予念走街串巷,好容易找到个不排长队的酒楼,他再三跟店小二确认荷叶蒸饭中除了香菇和春笋外再没别的,才付了账。
回到雨前斋已是一炷香过后,春昙似乎是等累了,伏在桌边小憩。
他轻手轻脚放下里三层外三层的荷叶包,看到一小撮樱桃核在桌脚被摆成一把剑的形状,而包樱桃的帕子,则被那人轻轻攥在手中,从拳眼里露了个尾巴。
洛予念动手去抽……没抽动。
转眼一看,也不知那人是没睡还是静悄悄醒了,从肘弯上露出眼睛,笑笑看他。
他无奈,也跟着挑挑嘴角,拆开荷叶:“饿了吧,这饭是现蒸的,要等好久。”
春昙坐直,双臂一展先伸了个懒腰,闻了闻饭香,接过木调羹挖了一勺,自己不吃,却送到他嘴边来。
荷叶清香阵阵,他们相处时每一餐饭,春昙都是这样,定要他一起吃,哪怕只是一口两口也好。若他执意不碰,那道菜就再不会出现在餐桌上。
你尝一尝。春昙无声地说。
洛予念渐渐也能读懂一些简单的唇语,只要看的足够多,不难抓到诀窍。
于是他张开嘴,饭里头掺了拌油的糯米,很香。
春昙如了意,便笑着收回目光,勺子都不换,甚至擦也不擦方才被用过的部分,便又挖了一勺饭,塞进自己嘴里。
一份清淡的蒸饭,山珍海味一般被他品得津津有味,可惜他食量小,慢吞吞几口下肚便饱了。他将荷叶又原样裹回去,拿帕子擦净沾了油星的嘴角,喝茶漱了口,接着从袖中摸出一只柑,剥掉皮,从中间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外头卖的柑小而带酸,不比先前阿萱挑给春昙的,浓甜化渣。
洛予念认真地盯着瓤瓣,开始剥脱一丝丝微苦的白色筋络,好似如此便能理平心事。
树影婆娑,云层不厚却很低,游走到头顶遮住了直射的日晖。
洛予念没有转头,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春昙的视线是怎样投过来,定住,又是怎样将他看透。
他们彼此沉默了许久。
久到柑橘的筋络被撕得干干净净,一瓣一瓣被摆在果皮上。
久到他不开口,他们好像就要这样并坐到天荒地老。
可春昙却一点都不心急,一只肘自然贴着他的,怡然的目光安安静静将这方寸之间笼罩。
“洛熙川。”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洛予念心头一阵血涌,像是打破禁忌一般,连额角青筋都跟着跳动起来。这名字是每个沧沄弟子心上的疤,谁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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