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昙依旧看着雪,沉默地点头。
“不该啊……”傅子隽思忖半晌,“这次给你加些温补气血的。”
放开手,她盯着他:“还是不告诉琼儿?如今她长大了,总缠着我问东问西,问你在做什么,为何不在人前与她相认,问你到底害了什么病这么多年都治不好,还,常常问当年的
事……我也不知还能瞒她多久。”
春昙怔了怔,起身看着傅子隽,良久,向她深鞠一躬,迟迟不起。
“行了行了知道了,跟你爹一样死心眼。我不说就是了,反正你怎么筹谋的我如今是一点也不清楚。”傅子隽重重叹气,扶他站直,“放心吧,她是我徒儿,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住她的。但你要是想明白了,愿意让我帮你,就早些告诉我,别总一个人扛着……十六岁的人,活得像六十……”她边抱怨,边转身回到室内。
雪到天亮才停,春昙醒来时,别院静悄悄。
昨日辛苦抱上山的香品提盒已不知所踪,大抵是被傅子隽拿去做伴手礼送给沈家了。
厅堂的桌上给他留了一碗藕粉栗子羹,旁边还有只茶杯大的青瓷葫芦瓶,春昙晃了晃,里头装满丹丸,都是些凡人之躯也能承受的温补良药。
葫芦下头压了张洒金宣,琼儿的字过分飘逸,上头还掉着糕饼渣渣::每日一粒!好好吃药!
小姑娘趾高气昂的模样浮现眼前,春昙不自觉带上笑容,将纸张吹净,叠成掌心大小塞进袖笼。
喝完甜羹,春昙去院子里牵鹿,灵药加持,小鹿跛着脚却也能走得飞快。
今日要看擂,寒烟湖在半山,虽说时辰还早,但他不比仙门修士可御剑而行,徒步需得近一个时辰。
难得一见的比试,他可不想错过琼儿出场的时机。
受天火种的影响,鹤居山虽地处寒冷,却有一条不会结冻的热水瀑布,瀑布下自然形成一片温水湖泊,群峦环抱的湖畔,冬日里雾气袅袅,故取名寒烟。
瀑布顶端,石匠以汉白玉依山修建出悬空观赏台,春昙到得晚了些,沈家家主及几个高门大派的长老都已坐定,热水瀑布升腾起阵阵白雾,凡人举头遥看雾中人,好似膜拜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四年一度的盛事,意欲投身仙门的年轻人们不辞辛苦,从各地长途跋涉前来探各个门派虚实,此外更多的是爬上山来凑热闹的普通人,湖畔被围的水泄不通。有趁机兜售糖果点心的小贩,还有举着幢幡招摇过市的民间算子:“平安符镇宅驱邪!去疾符百病消退!十文一张,一钱银子十张,附送一张桃花!”
春昙牵着鹿,好容易才找到落脚地,耳边充斥着难辨真假的仙门八卦,不想听也得听。
诸如某个小掌门为了一套传家金龟甲招了个赘婿啊,某门某派私下里收受凡人五供以外的金银……
“哎快看,正当中那个就是沈家家主,沈绥。好漂亮啊,不知谁有福气能与她结亲……”
“她身边那个穿紫衣带金冠的,是玉沙宗下一任宗主封良轩吧?他居然亲自来了?”
“他宝贝儿子封怀昭今年也来参擂,可不就陪着一起来撑场面了。据说,他打沈庄主的主意有日子了,若是能跟沈氏联姻……”
“可这寒烟擂明明是给二十四岁以下的弟子开放的比试,那个封怀昭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了吧?”
“嗐,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有人偏要装糊涂,沈家也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得罪玉沙宗嘛……听闻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爹一样,好色的紧,修行进境自然慢,再多灵丹妙药催着也赶不及二十四。”
“不只是好色,他好像喜欢雏儿,还没长开那种……”
“咿!怎么会!仙门之人怎么也这样龌龊!”
放眼望去,玉沙宗带来旁观的弟子最多,齐刷刷的紫衣金钗,果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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