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很快就要达到目的了,只要再过一两年,他就可以背上一大包钱,离开半坡村这个鬼地方,到一个繁华的地方去享受高质量的生活……每想到此,死灰复燃的热情就会将老八烧得浑身颤栗,牙齿“的儿的儿”做响,就像十足的大烟鬼断了烟抽一样。
现在,老八又兴奋得感到浑身发冷了,就在这时候,他隐约地听到了一种声音,好像是有个人跟在他的后面。是谁跟了进来?
老八马上警觉地猫下腰,藏在了烟棵子垅沟里。
他听到距离这里两三百米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叫声,好像是一个什么人正在对另一个人行凶。
老八可绝不能容忍有人不经过他的准许,擅自接近他的大本营!
他一个高儿窜起来,把围在腰上的狗熊皮往肩上一翻,整个人就变成一个毛茸茸的“野人”模样了。然后,他像一头凶猛的豹子一样,朝目标狂奔而去。
傻丢儿他妈的无辜惨死,深深剌激了桔子。
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傻丢儿他妈的死,纯粹是自己报仇心切,脑子发热造成的。
从前家里用夺魂草和鬼花脸儿都是拿来点了火熏蚊子的,而抹在衣服里子上,又都是在冬天里,或者是人不容易出汗的时候。可那天她跟傻丢儿他妈往身上抹的时候,一时间忙出了浑身大汗,那毒药就是从毛孔里被吸收了进去害死人的。
为这事,桔子一连做了几夜噩梦,梦见傻丢儿妈埋怨她不该给她身上涂毒草汁:“你是存心要害我呀!你骗我!我那可怜的傻丢儿可咋办哪?”
桔子有口难辨地面对着脸色黑紫的傻丢儿妈,看见她的裸体上一滴滴地往下滴着黑黑的毒汁。惊叫着醒来的桔子,恨不能老八立时就来叫她,她的手伸进草铺下面,摸到了一只只的毒蘑菇,已经干硬干硬的,没了汁液。
不知道老八什么时候再来找她,桔子这会儿就像一个等待约会的人,内心的焦急无法言说。
她真怕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就已经在这种精神煎熬中含恨死去。
桔子睡不着,就爬起来想出门去透透气。天还没亮,雾气就已经弥漫起来,秋天已经悄悄到了。
营地里一片死寂,累了一天的女人们还都沉浸在梦境中。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种怪怪的声音,从林子里断续地传来。就像一个垂死的动物在挣扎,忽而急促,忽而缓慢,一会儿强烈,一会儿又非常微弱……
桔子的心不听话地乱跳起来,她胡思乱想道:那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林子里的野兽可能已经入睡,天天夜里都嚣张一时的狼群们这会儿也偃旗息鼓了。
桔子壮了壮胆,往森林的深处走了几步。这时再侧耳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野人!她突然想起半坡村里的传说。据说那野人都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出来活动的。
会不会真是那家伙……
桔子强抑住心跳,轻轻挪动脚步,想回过头往回溜。
刚才那声音又传来了,这回她听清了,那是一片激烈的撕咬、舔噬声,伴随着几缕贪婪的哼叫——又是狼群!
刚才她听到的扑腾声音一定是那个被狼啃咬的动物发出来的。
桔子的汗毛突然暴裂般地难受起来,她抽身就往窝棚里跑,却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受了惊吓的桔子忍不住压抑地叫了一声,她闻到了那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老八!
“这么晚,干什么去了?”老八低声喝道。
桔子脚下丝毫也不敢放慢速度,她一边往回跑,一边回答:“上茅房了。”
躺在铺上,她还在发抖,牙齿磕得“哒哒”作响。她听到兰子在她旁边翻了个身,睡意朦胧地说了一句:“别管闲事了,快睡吧。”好像她对老八在夜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一清二楚,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八好像是把什么东西喂了狼群了……”桔子试探着说。
“我早说过,林子里的狼都是老八养的,比他亲生的还亲呢!”兰子被桔子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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