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道士停下,让刘佽走一遍,旁作指点。随后徐州走一遍。
“出了八卦圈也是一样,在任何地方都一样,能这样行步。关键在于熟练。”
老道士捋须点头。两个孩子天资都很好。自己在一旁打坐,让他们继续熟练,所谓熟能生巧。
桓征在一旁有趣地观望,见他们有走错了,便咿咿呀呀,指指点点。老道士看在眼里。徐州刘佽休息之余。老道士指着八卦图,让桓征走一遍。桓征本着像平时玩一般,点头上去。
桓征走的确实比刘佽徐州要好,有两处交叉换位更妙,并不是自己的步法。老道士甚为惊讶,又是一块奇葩,便问,
“你叫什么名字。”
桓征只会笑。
刘佽道:“他是哑巴。”
老道士见眼前的孩子,珠圆面润,定也是耳聪目明,怎么会是个哑巴?
便招手示意过来。
桓征见老道士慈眉善目,并不怕他,于是走近。老道士接过桓征小手,为之把脉。不刻索眉。让桓征张开口舌瞧瞧。桓征照做。随后,老道士叹一口气。
老道士深通医理。也嫉恶如仇。甚为不悦。见桓征活生生一个健全儿童,却被人封了几**道,导致不能正常发声,时间若久,定伤了声线,终身哑疾。暗道:谁如此狠毒,竟对孩童如此下手。
“徐州,将药箱带来。”
徐州立马转身出去。不时返来,抱着一只四方木箱。交与老道士。
老道士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块黑布翻开,黑布内别着一排细细的银针。
随后让桓征在前面坐下。
“怕是不怕?”
桓征摇头。这银针都玩腻了。
“不用害怕,不会疼痛的,一会就好。”
老道士给桓征褪去上衣,在其任脉的膻中**一点,手指头一寸一寸在桓征弱小的身体脉象中找**位,以内力疏导。
随后,将其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的太渊**,是肺之原**,百脉之会,银针慢下;督脉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的哑门**,银针慢下。
桓征初觉嗓门微痒,渐渐奇痒,不觉叫唤出声。只是声音奇怪难听。桓征自己都觉得讶异。
老道士见他出声才舒口气。在他看来,这便是修行。这孩子要不是遇上他,算是给毁了。这便也是缘。除去银针。给穿上衣裳。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士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桓征不知所措。小哑巴哑了八年,很难开口。他记得爹娘都叫他‘克儿’,舅父舅母却叫他‘成汉’。
“克儿。”这个发声简单些。
“克儿。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武林宗师都有通病,见不得筋骨奇佳的练武奇才。
刘佽推他,“快跪下磕头叫师父啊。”
桓征便下跪叩头。
“叫师父。师父。”徐州教他。
“师……父……”舌头虽然捋不直,还是叫出了声。糊里糊涂拜了师。本身拜师是很严肃一件事,三跪九叩奉茶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下如此简单了了,必是老道士自有他想法。
“好。一日之师啊。”老道士和蔼地点头,“从今往后,你三人便是师兄弟,往后无论如何,务必相互扶持照顾。”
刘佽徐州应道:“是”。
“刘佽,你是大师兄,明儿一早你就带两个师弟去建康城。送克儿找回家。然后你与徐州找个安生处所自立,或是游走江湖,去往西蜀找寻你们失散的亲人,只是,莫提起师父是谁。”
刘佽道:“为什么?师父。”
“莫问太多。功夫莫要落下,勤加练习,循序渐进。今日学的凌波微步,自己也要活学活用。日后有缘,便能相聚。”
“是。”
“带克儿一起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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