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开口道:“廖叔那边我没看见有这些,他收货都要亲自看过,他铺子里的那些旧陶器旧木雕,我都见过,他生平喜好这些,想来入不了他的眼,即使价钱便宜,也不会去收。”
他想得通透,又道:“即使收了也没什么,只要往后我做的更好,不愁卖不掉。”
“正是这个道理。”陈知笑着附和。
见裕儿扭着身子,还哭了两声,他上前摸摸尿布,没湿,于是说:“可能是饿了,我去扎个乳果。”
“嗯。”裴曜应一声,将孩子换了个手臂托抱着,又拍着哄了几下。
没一会儿,乳果拿进来后,被裕儿看见,哼唧声一下子变大,小手都往前抓,有些迫不及待。
裴曜拿着乳果给儿子喂。
裕儿嘬住就不放了,都能听见他用力吞咽的声音。
乳果的外皮不薄,白色汁液被包裹在其中,无论春夏秋冬,始终是温的。
不过进了寒冬后,每次给裕儿吃乳果,只要不着急,都会在热水浸一会儿果子,扎开小口后,陈知也挤出来一点试了试,温温热热的就行,不然烫了孩子。
第二颗乳果吸不出来汁液了,裴曜将乳果的小嘬口轻轻从孩子嘴里拔出来。
裕儿的大眼睛盯着乳果,像是恋恋不舍。
陈知在一旁说道:“先不给吃了,饿不着就行,看这小脸,胖乎的,哪有这个月龄一顿就吃三颗的。”
长夏见孩子没哭没闹,心道应该是吃饱了。
果然,看不见乳果后,裕儿又被阿翁逗得直笑,再想不起吃奶的事。
玩玩闹闹一早上就过去了,孩子睡着的时辰正好,饭做好了。
不用一边吃饭一边哄孩子,长夏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生孩子带孩子,他对裕儿的喜爱和稀罕不必说,但带孩子怎么都会累,偶尔清闲一下,不用哄孩子,他也挺高兴。
尤其裴曜每次回家后,有他抱孩子,自己就能干点别的。
裕儿很乖,只要和爹爹熟悉了,就一直待在裴曜怀里,轻易不会闹着找他。
吃过饭,喂了后院的牲口家禽,两人回到屋里歇息。
怕吵醒孩子,他俩放低了声音。
打开的钱匣子里有好几个钱袋。
长夏将椅子上的坐褥放在桌上,才把钱袋从里面拿出来。
放在坐褥上,铜板和桌面相撞的声音没有那么大,不会哗啦啦吵到孩子。
大钱袋里,放着成串的铜板,都是一百文的,沉甸甸一大袋。
另一个钱袋里,是裴曜赚回来的碎银子。
他卖螃蟹都是几两的大钱,多数时候玩器店给的都是散碎银子,有时铺子里没有碎银了,也会给铜板。
褪了色的黄色钱袋里,是长夏分出来的两百文。
家里阿爹做主,吃喝的钱都是阿爹在出,但有时阿爹阿奶他们不在家,他想买豆腐买肉,亦或挑担的货郎到了门前,想买点针线和零碎布头,自己就从这个钱袋里拿钱,两百文已经花去五十文左右。
还有一个褐色钱袋,装了一百四十文,长夏牢牢记着数目。
最后一个麻布色的钱袋里,是四十二文钱,他同样清楚。
这次裴曜回来了,带回一些碎银和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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