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火车缓缓停靠在津门站。
霍元鸿提着一个简单的布包,随着人流走下站台。
离开了段时日,津门看着依然是老样子,富绅大户跑得差不多了,但普通百姓们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没什么区别。
站台东侧挤满了食摊子,有卖糖葫芦的,卖馄饨的,卖烧饼的,还能看到车夫站在黄包车旁,满脸期待的等候着。
“咦?”
霍元鸿目光扫了一圈,忽的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黄包车夫。
当时他收拾那申屠辰的时候,缺一辆车用来拉东西,就在街头拿了一辆,留下了两百银元。
现在看这个黄包车夫,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估摸着是用那笔钱好好改善了下生活。
“永安老茶馆去不去?”
霍元鸿朝着那边走去。
“去,去,老爷请,保证给您拉得又快又稳当!”
车夫闻声立刻堆起习惯性的笑容,点头哈腰道。
“二百祥子的运气可真好,不仅捡了二百块,生意还一天比一天好……”
“可不是呢,老爷们就喜欢坐他的车,沾沾喜气。”
周遭几个车夫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待霍元鸿坐稳了后,车夫稳稳的抬起车把,步伐轻快有力,拉着车汇入了火车站外的人流车流中。
“我看你以前不是这辆车,什么时候给换的?”
霍元鸿在车上,问道。
“早两个月就给换了,您是不知道,自打有了自己的车,这日子真是大变样了!不再受人盘剥,挣的钱都能实实在在落自己袋子里,能给老婆孩子添点油水……”
“就是那车行的周扒皮着实够贪,一架旧车,让我赔了一百块,好在咱手里的钱还够弄一辆自己的车……”
能赔得起车,还买了架自己的黄包车,捡到二百块的事情自然是藏不住的。
不过津门在被季系的人清理一遍后,治安好了太多,以往对百姓敲骨吸髓的帮会都没了,这车夫也不怕被人惦记。
二百块钱,给周扒皮赔了一百块车钱,还剩下一百块,想拿这笔钱的人不敢在这风头上惹事,敢惹事的人又不会在乎这一百块钱。
于是在事情传开了后,这个车夫就多了个名号——二百祥子!
二百祥子倒也不介意,反而借着这个名头,吸引了不少人坐他的黄包车,都想着沾沾喜气,觉得他是个有福气的。
“说起来真多亏了霍老爷啊,要不是他剿了那些帮会,咱这钱还真不够露出来……
还有车夫会,以前老车夫会的余老板也是个大好人,可惜势单力薄,不是那些背靠大家族的帮会对手,但现在的新车夫会可不一样了,背后是霍老爷,哪个敢招惹?
还有车夫会在,车行也不敢再敲骨吸髓了,除了租车钱正常,其他的茶水费、身份费啥的,都给免了……
我那些老伙计们虽说没捡到钱,但免了这些多供钱,拿到手里的也够养家糊口了,偶尔还能来顿肉菜,不用一直啃螃蟹了……
呐,就前头那家‘王记肉饼’,以前咱闻味儿都算过年,现在咬咬牙,也敢去解个馋了!”
“大伙儿都在说啊,要在新车夫会的堂口里,给霍老爷立个长生牌位,保佑他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只要霍老爷在,咱这些拉车的就也有了靠山了!”
霍元鸿坐在车上,听着这个跟父亲相似的车夫絮絮叨叨讲述着生活的改善,感受着车夫声音里透出的踏实和憧憬。
沿途,熟悉的津门街景在眼前缓缓流过,那些匆匆的行人,吆喝的小贩,紧闭或开着门的店铺,犹如一张鲜活的市井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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