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蝉已经被惊动了,螳螂也伸出了它的镰刀。就让我们看看,这位躲在后面的‘黄雀’,究竟是谁吧。”镇魔司,地牢。
潮湿的空气混杂着血腥与霉味,刺入鼻腔。刘庆被绑在刑架上,肥胖的身躯抖得像一团筛糠。
“冤枉!魏大人,天大的冤枉啊!”他哭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就是……就是贪了点丹药的份例,换了些黄白之物,我哪有胆子通敌叛国啊!”
魏延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刘庆的心上。
“份例?”魏延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凌昭小队九死一生,就因为你贪的那点‘份例’?”
他没有发怒,只是陈述。可这种平静,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刘庆恐惧。刘庆明白,对方根本不信,或者说,不需要信。他只是需要一个结果。
而在另一边,静室之内。
凌昭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听觉被放到最大,地牢的哭嚎,走廊巡逻卫兵的甲叶摩擦声,都清晰传入耳中。
很好。
魏延的行动效率比他预想的还高。刘庆这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足够大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醒”过来,然后……去收取胜利的果实。
就在此时,铸兵阁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噗——”
秦长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一股狂暴的剑气掀飞,重重撞在墙壁上。他手中的炎火刻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弧线,锵然落地。
那柄魔剑“惊蛰”嗡嗡作响,剑身符文忽明忽暗,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妖异红光。
机会!
阴影中的那道黑影,瞳孔骤然收缩。他如捕食的毒蛇,无声无息地滑向那把无人掌控的魔剑。
那道黑影动了。
并非行走,也非奔跑,而是如同一滩浓墨在地面上流淌,无声无息,却快得匪夷所思。他完全无视了倒在墙角咳血的秦长老,那双在阴影中亮起的眸子,只剩下那柄妖异的魔剑“惊蛰”。
近了。
三步。
两步。
一步。
黑影的手,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从阴影中探出,精准地抓向“惊蛰”的剑柄。
就在指尖触碰到剑柄的瞬间!
嗡——!
一声并非来自现实,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响的轰鸣,让黑影的动作猛然一僵。眼前的铸兵阁消失了,取而代的是尸山血海,是无尽的哀嚎与诅咒。一股纯粹、疯狂的杀戮意志,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他的手臂,悍然冲入他的脑海!
这把剑,在反抗!在择主!
黑影闷哼一声,那双贪婪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但他并未松手。只见他另一只手迅速掐了个奇异的法印,按在自己的眉心。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从他体内弥漫开来,仿佛万年冰川,瞬间冻结了那股狂暴的杀戮意志。
“区区残魂,也敢放肆?”
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生锈的铁片摩擦。他强行压下魔剑的反噬,五指用力,将“惊蛰”从剑架上猛地拔起!
剑身离座,整个铸兵阁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妖异的红光冲天而起,几乎要刺破铸兵阁的屋顶!
“就是现在!”黑影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不再掩饰身形,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撞破窗户,朝着镇魔司外围激射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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