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忙,即便有功夫傍身,也吃不消。
饭后,陆逢时想了下,决定还是将年初在余杭郡所遇之事与裴之砚说一说,看看他是如何想的。
越听,裴之砚越是心惊。
真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当时在京都,赵启泽说到他父亲的仇得报,也有提到转运副使范鄂,但没想到中间会有这么惊险曲折。
“范鄂在狱中曾交代,朝中如他一样的爪牙不少。当时只觉得是败犬哀鸣,未曾深思。”
她转过身,目光与裴之砚对视,“如今李仪将军死状诡异,牵扯邪术,又恰是在他与转运司争执军械,欲查新资的节骨眼上遇害,这一切总觉太过巧合了些。”
裴之砚眉头微蹙。
他何等聪明,陆逢时虽未明说,但已将两条看似毫不相干的线索,用一种极其惊悚的方式连接起来。
范鄂谋反,是欲颠覆朝廷,有邪修的手笔;
李仪被害,是边军悍将被灭口,亦有邪修的影子。
两者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但若深想,范鄂一个转运副使,何以有那般大的能量和底气?
若他非孤例,若朝中真有一股隐秘的,盘根错节的势力……
那么,以为不肯同流合污,甚至可能抓住了他们某些把柄的实权将军,岂不是成了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用寻常手段杀一位五品将军风险太大。
但若假手“邪术”,制造一桩无头悬案,便能将水搅浑,甚至引向“妖邪作祟”、“仇家报复”等方向,从而掩盖真正的目的。
这个推测大胆至极,却也…合理的让人背脊发凉。
裴之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你的意思是,杀害李将军的,可能与范鄂背后的势力有关?
他们用的不是官场的倾轧手段,而是直接用邪修之力?”
“我无法确定。”
陆逢时摇头,“但这两者之间,却有太多令人不安的相似之处。
范鄂案中,有黄泉宗背后插手,当初虽然和桑晨石漱寒他们捣毁了一个据点,但背后之人始终未现身。”
“如今,这‘青蚨砂’,被控制的‘燎原兽’,皆非正道。
若这两案背后真有牵连,那我们所面对的,恐怕是一个盘踞极深,既能操纵权术,又能驱策邪魔的庞然大物。”
她看向裴之砚:“此事,你心中须有计较。
查案之事,眼光或许不能只局限在永宁县,或是李将军的私人恩怨。”
裴之砚面色凝重如水:“我明白了。”
就在两人沉默消化这个惊人猜测时,陆逢时识海传来熊烈的传音。
“熊师兄传来消息了。”
“有发现?”
裴之砚立刻问道。
“熊师兄说,那孽畜果然还在一带活动。老黑顺着那味儿,在城东十里外的一处废弃砖窑里,找到了这个!”
“同时,他还发现了燎原兽的鳞片!”
肯定那砖窑就是它临时栖息的痕迹,气味很新,不过超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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