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老子他娘的怎么知道怎么办?!”,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猛地抽出佩剑,胡乱挥舞,“不能退!退了就是死路一条!给老子顶上去!全军压上!把所有能动的人都给老子赶上去!”。
他赤红着眼睛,对身边的传令兵和督战队头目嘶吼道:“传令!全军压上!有敢迟疑不前者,杀!督战队给老子顶到前面去!谁敢后退一步,立斩不赦!挤也要给老子把夏军的阵型挤垮!”。
然而,李自成并不知道,或者说他即使知道也已无力阻止——就在他下达这道近乎疯狂的“全军压上”命令时,左右两翼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左翼,张献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锋在夏军排枪下成片倒下,又看到夏军炮火开始封锁战场后方和结合部,他那股亡命之徒的悍勇终于被更强烈的求生欲压倒。
“妈了个巴子的!这仗没法打了!”,他狠狠挥舞了一下战刀,对着心腹将领吼道,“撤!快撤!让老营的弟兄们先撤!退回大营再说!”。
右翼,罗汝才更是精明,早在夏军第二轮炮火延伸时,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灭顶之灾。此刻见到中军岌岌可危,夏军鼓声雷动似要总攻,他毫不犹豫地下令:
“快!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向大营方向徐徐后撤!保持队形,不要乱!”。
就这样,在李自成还在声嘶力竭地命令“全军压上”做困兽之斗时,联军的左右两翼,已然如同退潮般,开始了自顾自的、仓皇的撤退。
所谓的联盟,在绝对的实力碾压和死亡威胁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李自成的中军,已然成为了一座被抛弃的、即将被夏军钢铁洪流淹没的孤岛!
雄壮的进军鼓点如同夏军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随着秦大总攻命令的下达,整个夏军阵列,这台庞大而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了它最后的、也是最无情的碾压式推进!
最前方的禁卫军士兵,在军官的口令下,保持着严整的队形,踏着鼓点的节奏,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稳步向前。
他们并未因前进而停止射击,而是采用了更高级的“行进间轮射”战术。
前三排士兵依旧交替射击、装填,将持续不断的死亡弹雨泼洒向任何敢于停留在前方的敌人。
硝烟随着他们的前进而向前弥漫,所过之处,只留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与此同时,左右两翼的国防军,也在各自的鼓号指挥下,如同两只巨大的玄色铁钳,开始向联军阵型的侧翼包抄、合拢。
他们虽然主要使用冷兵器,但阵型严密,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居中,弩兵在后,如同一堵移动的、布满尖刺的城墙,稳步压缩着联军的生存空间。
更令人绝望的是,夏军阵中,约一万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涌出!
他们没有装备步枪,但人人背负强韧的骑弩、马刀、轻盾,身着轻便而坚韧的皮甲。
他们并未采用传统的大规模密集冲锋,而是以连为单位,如同灵动的狼群,四散开来,利用速度和机动性,开始穿插、分割、猎杀那些已经陷入混乱的联军溃兵。
骑弩的弩箭如同飞蝗,精准而致命,往往一波齐射就能清空一小片区域,将任何试图重新集结的联军小队彻底打散。
就在这夏军全线压上的泰山压顶之势面前,李自成的一万老营精锐,终于被他作为最后的赌注,狠狠地砸了出来!
这些身经百战、对李自成最为忠诚的老兵,确实展现出了不同于普通溃兵的凶悍和纪律。
他们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并没有直接冲向夏军,而是首先凶狠地劈向了那些正没命般向后逃窜的自家溃兵!
“滚开!挡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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