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给她送饭,给她照顾孩子,我都可以理解为是邻居间的互帮互助,
可是,你看到那张照片的那个神情,
那样往医院飞奔,你当我是少不更事的孩子?
你说,那个照片是什么人,
为什么你俩看到都那么异常,你表现比他还激动许多,是为什么?
你离婚好几年了吧,你连个女朋友都不找,
又是为什么?”
林东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想到,她刚出生的时候是那么小的,早产儿,
在保温箱里住着。
后来,出了月子,也才八斤,小小的一个,他把她抱在手上,小心翼翼地,不想乱动。生怕碰坏了。
如今,却成长这样伶牙俐齿的大姑娘了。
林东,第一次,在一个十八岁的姑娘面前哑口无言。
他怔了一下,继续充起了长辈,
“丫头,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你妈妈那边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我在想,也许,你出国是不是更好一些,我家你妹妹也说想你呢。”
“我不去,小时候不管,长大了,反倒认我当她女儿了。
我才不要去。”
王小贝气哼哼的。
转头狂奔而去,
林东追着她,到了大路边,
看到,她上了一出租车,怔怔地地站了好久。
也许,这姑娘真的该去跟着母亲了。
他之前和王小贝的母亲联系过,母亲那边表示愿意接受这姑娘过去,
但是,和姑娘谈过几次都是不欢而散。
姑娘从小没有跟着母亲,早些年,母亲在国外日子也难过,自顾不暇,后来有了条件,姑娘的心里却也结下了疤,不愿意接受母亲的爱了。
在她看来,成年了才来表达迟来的母爱,不是母爱,
而是看到孩子长大了,来摘果子了。
看着王小贝坐着出租车的渐渐远,林东心里一一直回响着小贝的那一句话,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阮四月?”
是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他不交女朋友,他是要洁身自好,还是要为谁守着?
他一直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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