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采儿见状,颇为无语。
兰家世代书香,估计所有读书的天赋全让兰亭舟给占了,兰亭之是一星半点都没有。
他俩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个读书信手拈来,次次拿第一,一个却连字都写不好几个,更别提做学问了。
“他若真不爱学,你强压着他抄书,那也是没什么用的。”
甘采儿忍不住替兰亭之说话。
兰亭舟目光淡淡扫过来,很是不悦。
“我也不是说让他什么都不学,你可以让他抄些他感兴趣的书。
这样,等他抄完后,也能对他有些益处。”
兰亭之喜武厌文,这一点兰亭舟是知道的。
甘采儿所说,也并非无理。
他略一沉吟,便道:“那就抄《六韬》,每日五百字,我回来时再考教你。”
“哦。”
兰亭之的脸虽还是耷拉着,但比刚才好上不少。
毕竟,兵书他好歹还能看得懂一些。
于是,三日后,兰亭舟与甘采儿坐着马车,带着箱笼去了慈云寺。
在京都,慈云寺算不得名寺,也不算古寺。
因为凤鸣山高,而它又建在山顶,所以有些与世隔绝,香火不旺。
梅夫人之所以让梅婉清来这处修行,大约就是看中了此处,虽处闹市之中,却实则很偏远的地势吧。
凤鸣山的路不好走,甘采儿这种惯常跑跳惯的人,都走得直想哭爹喊娘。
兰亭舟数次回过头来,问她:“你真的要上去?”
甘采儿看着那满山粗壮的树干,心想,以梅婉清那柔弱的身子,光是想从山上下来,怕都不是易事。
她眼前忽地闪过梅婉清那双怯生生,却清亮的眸子,对她充满着全然的信任。
于是,她重重地点着头。
“一座山而已,还能难住我?”
说罢,她拎起衣摆,又大步向前了。
兰亭舟虽是跑到慈云寺避世,但因他而产生的巨大的震动,却仍在京都城内不停发酵。
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他的人,都在谈论他。
京都城的街头巷尾,全是他的各种传说。
摄政王府内,公孙奕拿着呈上来的名单细看。
“这次的会元,竟是兰亭舟?”
“是的,王爷。
此人的才学,确实非同寻常。”
范睢也难得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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