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基手指南宫鹏飞道:“这位查洪舵主确系奉命而来,但途中猝遇令主对头强敌,三死其二,查舵主仅以身免,那强敌似知令主计谋,紧追查舵主不舍,恐已追来五台,为此计谋如何应付。”
“决定如何应付,大概筹之已定。”
南宫鹏飞笑道:“只要在下於五台山外露出形迹,或能使五台安然无事,但在下如不能甩掉追踪,恐为本门带来一场血腥杀劫!”
那蒙面人发出一声沙哑狂笑道:“容易得根,查舵主如甩不开追踪的武林高手,最後一死,什么机密亦无法外泄。”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在下尚须活下去!”
蒙面人冷笑道:“不想阁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南宫鹏飞竟无动於衷,道:“那么尊驾又何以腼颜苟生!”
这人无异心如刀绞,不禁面色惨变,目中吐出杀机。
林鸿基右手一摆,笑道:“梅兄尚是这等火爆性情,其实我等却是腼颜苟生,均有难言之隐衷。”
只听另一蒙面人厉声道:“林老师你不要命了么?”
林鸿基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位也是不愿助纣为虐,久欲脱出樊笼,各位倘有此心此其时也。”
四蒙面人闻言大喜,却心忌林鸿基之言有意相试,均不敢贸然置答。
林鸿基知他们心意,道:“我等六人不如同往後殿计议,见仁见智虽各有不同,但取舍之间必有定见。”以目示意,领著五人离去。
南宫鹏飞向元元上人道:“老禅师速去暗暗禀明掌门,时不宜迟,今晚在下须在同一时间内施救,免得顾此失彼。”
元元上人道:“老衲遵命,但不知掌门人能否取信。”
南宫鹏飞道:“动以利害及五台一派生死存亡为劝,或可使贵派掌门人不再犹豫。”
元元上人正待离去之际,突见卫小翠匆匆走来,笑道:“他们四人均听信林鸿基之言是实,唯闻梅魁之老师言,这两日慕容彤奉冯翊之命还要派遣甚多高手分赴各大门派,冯翊知时机迫不容缓,早日掀起武林巨变,使对头人措手不及。”
元元上人面色一变,道:“老衲告辞。”大柚一展,身法迅快如风奔去。
…………
午牌时分,清音禅院忽传出数声清磬,松荫坪下纷纷闪掠而至七条僧影,身形一立,显出五台掌门及元元上人等七位五台高手,面色严肃,各守方位列阵相待。
五台掌门沉声道:“元元师弟,那位施主呢?”
古松之颠突送出一声轻啸,只见一条如鸟般身形穿出落地,半空中变换身法之奇,令五台掌门人心中暗暗一震。
南宫鹏飞一袭青衫衣袂飘飞,含笑道:“在下拜见掌门及诸位五台前辈。”说著环施一揖。
五台掌门及诸僧均合过掌身道:“不敢,请问施主师承来历?”
南宫鹏飞道:“家师大方禅师,在下复姓南宫草字鹏飞。”
五台掌门闻言面色微变,道:“大方前辈,佛门高僧,十数年前已证果,何况大方前辈毕生未收衣钵传人,施主之言不无可疑。”
南宫鹏飞道:“在下之言句句实在,要如何方能取信。”
五台掌门道:“昔年老衲曾亲拜大方前辈门下,虽未蒙青睐视为寄名弟子,但获教益不少,稍窥大方前辈堂奥,意欲向施主印证,方可证实施主之言是虚是实!”
南宫鹏飞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赐教!”
左方一老僧道:“恕贫僧进了!”说著右掌一式“独劈南天”挥出。
其馀六僧各各攻出一招,潜力如山,压向南宫鹏飞而去,虽不带一点劲风,却重逾千斤。
南宫鹏飞丝毫不敢大意,一式“莲台座佛”展出,疾化为八方风云。
五台掌门只感一股平和柔劲,把自己所发出禅门内家掌力消卸於无形,不禁心神暗凛,忖道:“此人莫非确系大方前辈衣钵传人。”
其馀六僧却不禁泛起骇然神色。
只见南宫鹏飞掌法突变奇幻不测,使人眼花缭乱,七僧身形穿插如飞,右掌连摧。
表面上,双方互无胜负,力争先机,其实,七僧掌力如石沉大海,未有半点痕迹。
忽地五台掌门跳出圈外,合掌躬身道:“请问施主所露武功可是无相神功么?”
南宫鹏飞疾飘开去,含笑答道:“在下尚未悟澈玄奥,所成肤浅,祈勿见笑。”
五台掌门面色严肃道:“老衲深知大方前辈所习无相神功与老的等禅门所传之无相禅掌大大不同,威力无匹,能隔山打牛,百丈内伤人於无形……”
南宫鹏飞忙道:“在下说过所成肤浅,难及恩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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