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慧珍目睹郝嘉、鲁天沙两人,不禁惊诧出声道:“郝鲁两位师兄怎会投在赤城山主门下?”
谷中凤微微一呆道:“一双红衣者俱是坎离前辈门下麽?此用不著惊讶,目前迹象已明,吕梁赤城双方均网罗得都是一些身具奇才异能的武林高手,似流金巷尹铭忠之约亦是受冯翊密计,意欲将家母及裘唐两位前辈网罗门下。”
邱慧珍面现忧急之容,道:“如此看来,我那师父也一定为赤城山主所网罗的了。”
谷中凤道:“坦诚相与,义同手足,这本无不可,只恐令师受制于赤城山主。”
邱慧珍不禁忧心于色,惶惶落泪。
谷中凤见状噗嗤笑道:“我这两句话,就把你急成这付模样,愚姐不过是猜测之词,即是不幸而言中,惶急忧愁更是无济于事,看你真投出息。”
邱慧珍斜睨了谷中凤一眼,妩媚笑道:“凤姐说得好听,小妹一路随凤姐同行,不知多少次发现凤姐背人私自珠泪偷弹,平时眼角眉梢也不时泛出忧郁神色。”
谷中凤陡的红云涌靥,玉拳轻槌邱慧珍一下,嗔道:“胡说,愚姐才没有珠泪偷弹,贤妹若再说,看愚姐撕了你这两嘴唇不?”
邱慧珍伸了伸舌,格格低笑道:“哟,才过河就拆桥,今日凤姐已称心如愿,即忘了当年相思断肠之苦么?”
谷中凤满面通红,气得顿足嗔道:“贫嘴薄舌,你还不是一样?”
邱慧珍笑靥如花道:“小妹不愿和凤姐争论,稍时请公子评评理如何?”
谷中凤真怕邱慧珍在南宫鹏飞面前乱说,莲足微躲,嗔道:“愚姐与贤妹谈论正事,你竟扯到题外文章了。”
邱慧珍笑道:“谁叫凤姐骂我没出息!”
谷中凤正欲反尾相讥,蓦闻惨嗥入耳,心神一懔,凝目望去,只见顾永强手下三人为郝嘉、鲁天沙阴毒火器所中,身形罩入一片火海中。
那三人迅即卧倒滚转,欲把火焰压熄,但心与愿违,火势更烈,转瞬燃成焦炭,惨嗥凄厉不忍卒闻。
顾永强至此地步,再不能让同党受害,飕地一剑挥出,震出流萤百点攻向郝鲁两人,剑势雷厉电闪。
郝嘉鲁天沙立被顾永强雷厉剑势罩住,只有封架之力,无法反击。
顾永强迅快狠毒的剑势使郝嘉鲁天沙两人无法缓手施展歹毒火器。
片刻,顾永强已攻出五十馀招,剑势更快,宛若狂风骤雨。
突然飕的一声,剑光疾闪。
郝嘉张嘴闷嚎出声,血光迸射,左臂被划开了一道裂口,身行踉跄倒退。
只听顾永强冷笑一声,长剑疾震,流芒电闪,鲁天沙张口怪叫,背部被犀利剑芒划裂三道血口,身形望前仆去。
顾永强蓦闻身後飘来一声阴冷笑声,心中一惊,左挪三尺旋身转面,只见一面目森冷中年青衫人,手执一柄铁剑,立在丈外。
青衫人冷冷说:“顾施主,你把残余手下悉数遣回,免累及无辜,在不绝不伤害于你,只想彼此商谈避免泄露。”说著目光转注郝嘉道:“两位虽受剑伤,却伤不致命,请速离去吧!”
郝嘉望了青衫人一眼,服下丹药止住血流,默不置答,挽起鲁天沙缓缓离去。
顾永强疑惑地望了青衫人一眼,道:“为何顾某须遣去手下?”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在下原为了顾施主著想,被此商谈之话,决不容第三者闻知。”
顾永强冷笑道:“为什麽,顾某怎可受危言恫吓!”
青衫人不禁笑叹一声道:“顾施主死在旦夕,尚不自知,令人嗟叹。”
顾永强面色一变,喝道:“阁下是何来历,请速见告,否则休怨顾某辣手无情。”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顾施主真姓顾么?”
此言一出,顾永强不禁悚然变色,示意手下猝袭出手。
只见一双瘦小五旬左右老者,疾转至青衫人之後,猛然身形疾扑而出,各持著一柄夺魂五爪镰,交错织出一片天罗,挟著尖锐啸风罩袭而下。
青衫人冷笑一声,长剑疾施“帘卷西风”,身随剑旋,只听叮叮声中腾起两声凄厉惨嗥,一双瘦小老者震出丈外尸分两截,血涌如注,脏腑流溢腔外毙命。
顾永强不禁骇然色变,道:“阁下未免……”
青衫人冷笑道:“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一点是麽?这是顾施主自己命手下人猝袭暗算,焉能怪得在下。”
顾永强不禁语??,苦笑一声道:“阁下不道出来历姓名,顾某怎能见信阁下不是赤城门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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