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人气的顾贝曼抻了抻胳膊腿,看着远处的天色从透明的苍白的亮开始慢慢染上暖色,然后一条线破开天幕,像有谁睁开了金色的眼睛从缝隙向内张望。
金色向前一步步融化苍白,将天色变成介于其间的某种颜色。
顾贝曼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天亮起来了。她与尹宓都是早行人,但日升这种伟大的时刻往往在赶路,未曾想过抬头看一眼高天。
我还让尹宓跳《嫦娥奔月》呢,她忽然笑了笑,抬手做了一个取景框把天色与将出未出的太阳框起来。
我自己都忘记抬头了。
她用手机照下自己框取的范围,没有迟疑发给了尹宓。
喜欢讲起来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今天看到了很美的天空。
尹宓回复的速度意料之外得快。
“诶,好漂亮!这是哪里啊?”
顾贝曼看她醒了,一个视频通话就播了过去。
尹宓那头打开了摄像头,画面暗暗的,飞出来很多噪点。她应该还躺在床上,酒店的被子裹着她谁的乱糟糟的一颗头,有点诡异,又有点模糊的可爱,软软的和她讲早安,“你这是在哪儿,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顾贝曼镜头一转,拍了身边的街景给她。
“没怎么见过呢这个街道。”
顾贝曼:“那你怎么起这么早?”
尹宓可疑地迟疑了。
“哦,痛醒了?”顾贝曼还不了解这个,她也一样被伤病和痛苦纠缠。
“还好,不是很痛,可能因为气温低,有点隐隐约约的痛。”
就是隐隐约约的痛才恼人,缠绵不去如同恋人,抓着你的骨头让你找不到到底哪里痛,于是每一块肌肉都是痛的。疼痛是一枚种子在肌肉的土壤里生根,根系密密麻麻,看似微小却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给你带了膏药。”顾贝曼在自己宽大的羽绒服口袋里翻找,“能用吗?”
“咱们常用那个?没有麻黄就行。”尹宓回答了问题才意识到不对劲,“什么叫你给我带了膏药?”
顾贝曼左看右看,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标或者路牌能够展示自己的位置,于是打开了位置共享发给尹宓。
画面糊了一瞬间,一团白色的东西从横着卡到了竖着,然后是尹宓的声音,“啊?你怎么过来了?”
卡顿的画面里她的脸猛然凑近,“你现在在哪儿,啊不是,在来酒店的路上吗?”
“还没,来得太早,去酒店没人把我放进去。”
“你来你来。”白色的马赛克朝她招手,“我把你偷偷放进来。”
尹宓说完后,为这偷偷两个字心醉了一会儿。顾贝曼行动力很强,听到一姐要给自己开后门,忙不迭地打了个车过来。
地址她是知道的,打车软件上一看开过去居然要一个小时。
得,等自己到站大家都该起床训练了,又是来了赶个尹宓的被窝睡。这幅场景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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