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上下扫视一番,“你一个大男人弄成这样,不太现实嘛。这种事你说破大天了,大家也不知道真假。”
“你什么意思!”
“要我说,小顾脾气是差,经常在团里和人闹矛盾,你女朋友被她挤兑心里有气,我理解,但这苦肉计是没必要的。不过小顾啊。”
“诶,岑团。”
“你也是不像话。当首席的不知道团结新来的小同志,还给人家气受是怎么办的事!”岑团说到这里黑了脸,“你这个首席还想不想干了!”
男人在旁边几次想插嘴,被这位妇人一摆手镇压了回去。
“这样,这件事情我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顾,罚你两场不准上台,这个月除了基本工资,剩下的提成补贴都赔给人家小姑娘。”她收拾完这个刺头,又去安抚另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你呢,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不着急回来上班。反正她首席工资多,不怕你花。”
我工资才不给无关紧要的人花呢,顾贝曼在心里默默反驳。她也看得出来岑团其实是向着她和稀泥,自然没真说出声。
男人显然不满,被沉默的女友一把拉住。
这个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女孩站起身向岑团鞠了一躬,又转向顾贝曼微微低头,“谢谢你。”
舞团里的基础工资不高,像首席补贴和每一场舞剧提成才是大头,岑团其实许诺的不少,只是这男的完全不了解行情。
可以见得平常也压根不和他女朋友谈心。
“人呐,得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能让别人也看得起她。”等这对情侣走远,岑团叹了口气如此说。她的眼神转回到顾贝曼身上,一指她,“你给我站好!”
顾贝曼立刻站直了。
“我就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了,再有下次你也给我走人。还有,你要是敢谈一个这种货色,也给我滚出舞团。”
顾贝曼心念一动,“编导跟您说闲话了?”
岑团脸色一变,“真谈了?”
不好,被诈了,顾贝曼连忙反驳。
岑团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摆摆手让她出去,“只要不出人命,别的别来烦我。”
“您放心。”顾贝曼向她点头离开了团长办公室,在心里补上后半句,怎么都不可能搞出人命的。
近年来冰协一直致力于在南部地区推广冰雪运动,因而中国杯的承办地里有几个南边的城市。
尹宓以为今年首都气候异常十月还有三十度高温已经算热的了,结果一下飞机还是被山城的闷热打败了。
不仅仅温度感觉比首都要高,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潮湿感。尹宓都感觉自己能从空气里拧出水来。
顾贝曼在微信上说会来陪她比赛,但短节目的比赛时间和她工作稍有冲突,大概率还是赶自由滑。
尹宓本着礼仪询问了一下她父亲的病情,得到一句让人心惊的“不知道”。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但由尹宓仔细想来自己却对顾贝曼的家庭并不算熟悉。小时候主要是韩晓梅在管孩子,按理说她和顾母相遇的可能性不小,却硬生生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才正式见过。
就好像顾贝曼特意没有和母亲提起过她,用自己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划出一条分隔。
后来这条分隔也逐渐被顾贝曼用在自己与家庭之间,让她逐年脱离在外,像一条孤魂野鬼。
尹宓最开始还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家长的行为会反映在孩子身上,顾贝曼不喜欢她的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疏远到这个程度,理智上尹宓能够解释,情感上多少是理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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