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我管不了。”她妈把鞋捡回来穿上,“谁爱管谁管去吧。”
说着她想要拉开房门就走。
被反锁的门被砰地摔了两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打开的还是被蛮力拽开的。
教练卡在门口左右不是人。他看了看顾贝曼慢慢肿起来的脸颊,唉了一声。
“你在这儿等等啊,我等下回来。”
顾贝曼没搭理他。
人全部走光之后,她迅速顺着镜子瘫了下去。
脸很痛,耳朵也很痛,刚刚手拍镜子那一下也痛。
晓燕是她母亲的名字,这个顾贝曼当然从小就知道了。
她在柜子上见过那些闪着光的奖牌和奖杯。虽然在自己滑冰之后才知道,里头含金量并不高。
可是上面都刻着父母的名字。
韩晓梅,一个普通的女孩会有的名字。
因为与另一个名字的协作,所以在当时的国内双人滑中占尽风骚。
但她从来没听别人叫过母亲的名字,直到刚刚教练劝架的时候。
母亲教的孩子们叫她韩教练。厂院里的同伴叫她韩阿姨。自己的老师叫她顾贝曼妈妈。
直到刚刚,晓梅两个字甚至让那个女人变得陌生。
韩晓梅,这个名字也像顾贝曼一样,在每次上场时被广播传扬,在冰面上回荡吗?
顾贝曼是艺术的女儿。
即便是不愉快的情绪也能让她顺着发散出许多头绪。
往常这些头绪是节目最好的灵感来源,现在却成了痛苦的根源。
手还在痛。
脸也是。
她从生下来不会走路之前先学会滑冰。十年光景痛苦与喜悦并存。
滑冰算得上生命的一部分。
若谈论将一部分割舍,最痛苦难道不该是她本人吗?
倘或妈妈愿意听她说一说理由,她是真的想要将那些见解和委屈尽数交付。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听我说话呢?
明明这么多年,我试着说了这么多次,可每一次听见的都是大人们的不在乎。
耳朵,耳朵感觉被蒙上了一层雾。
这双为她带来一切,又迫使她提早看透一切的耳朵啊。
即便在此刻,顾贝曼仍能听见围绕自身的曲调。
是她决定的下个赛季的自由滑曲目《安魂曲》。
时而轻柔,时而愤怒,恰如母亲。
顾贝曼将头用力地埋进双膝之间,祈望这样就可以逃避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乐曲。
但此刻,另有一道细小的声音透过迷雾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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