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张面具就出门,吓唬谁呢?”
“这张嘴倒是会说,”面具人丝毫不恼,隐隐带着笑意:“就是不知道等会儿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岳云生,别和他说那么多。”
顾舟行扯了扯岳云生的袖子,压低声音:“他怕不是在故意拖时间。”
东方欲晓,晨光熹微,远处天际线隐隐翻出鱼肚白。
眸中杀意乍现,苍流荒压低身子,身形快如闪电,直逼那面具人的致命之处。
那面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侧身躲过一击,运起轻功,足见稳稳立在分叉的树枝上,挥掌拍向粗大的枝干,无数落叶簌簌下落,掌心运转之间,那纷纷扬扬的叶片皆化为利刃,旋向苍流荒。
手中的剑已经只剩一道残影,挥动之间,绿叶尽数被斩成两段,软塌塌地落在脚边。
接下来两人皆是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利用周边的树木,面具人身形犹如一道鬼魅,飘荡在林间。
表面上看苍流荒仍是占了上风,但只有他知道他已有些力不从心。
微微喘了一口气,自从天际泛白以来,苍流荒便能感受到体内内力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在四肢百骸中横冲直撞,手脚都开始发麻。
这是“焚心”发作的前兆。
强行压住紊乱的内力,苍流荒暂且弃了长剑,拔出小刀,足尖点地,身形一闪,骤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眨眼间,闪着寒光的刀面如箭矢般刺了过来,直取面具人的心脉。
苍流荒的动作实在过于快了,又悄无声息,如果不是那面具人早有所提防他这一招,心脏怕是会被捅个对穿。
刀尖堪堪擦过心口,留下一道血痕。
从那划开的缝隙中,隐约现出一道黑色刺青。
凝神望去,隐约能分辨出那正是月亮的一角。
“果然是你。”
距离再次拉近,苍流荒眯起眼,一字一顿:“祁海楼。”
当初也是就差这么一点,即将取到他的性命,却被他险险躲了过去。
到现在,那里还留有一道疤。
“是我。”
祁海楼大方承认,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凑到苍流荒耳边轻声道:“我可是很想你呢,零一。”
“恶心。”
几乎抱着两败俱伤的风险,青年手中杀招越发狠厉。
“你这么说,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话是这么说,祁海楼语气中却不见一点伤心,饶有趣味地盯着苍流荒的脸看了几秒,似乎是在欣赏他生气的表情。
“说起来,”扇子抵住青年的刀尖,祁海楼笑道:“你还要感谢我呢。”
苍流荒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手中的力道加重,生生将祁海楼剖的铁扇边缘砍出一道裂痕。
“这可是我最爱的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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