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之痛持续整整半月才逐渐好转。
昏迷了十日,等他醒来时,已身处洛国,身边只有秋水这么个熟悉的人。
那位名叫“叶莲心”的苗疆少女偶尔来替他把脉,每次前来都带上黑乎乎的药草药丸,顾扶砚因此也并不怎么乐意见到她。
后来两人熟悉了一点,叶莲心无甚心机,顾扶砚略一套话,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东西。
“为何要突然离开朱离国?”
“朱离国暗中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洛国要安全些。”
叶莲心一边替顾扶砚把脉,随口答道。
“我带着人跑一趟也是很累的,要不是少主临走前留下话,如果他出了……”
自知失言,她噤了声。
“他如何?”
“他说,等他出了扬子江,就把你送到洛国去!”
“反正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待在这里为好。”
少女塞给他一碗漆黑的汤药,一拍脑袋。
“突然想起来我种的草药今天还没浇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半靠在床头,顾扶砚望着少女匆忙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一口一口吞下那乌黑发苦的汤药,惨白的唇沾上深黑的中药,轻抿唇角,口齿之间尽是挥之不去的苦涩。
自昏迷中醒来,这难以下咽的汤药就未断过,几乎要将他的味觉全夺去,一日三餐都味同嚼蜡。
最难捱的还是间或的心悸,一阵阵的抽痛,仿佛要榨干胸腔中所有氧气,每呼吸一次都是一次折磨。
这心悸之症来势汹汹,询问太医其病因所在,只闭口不言,或顾左右而言他。
总而言之,打定主意欺瞒他。
意识到这个情况后,顾扶砚似乎歇了继续打探的念头,每天卧床养病,喝苦涩的中药,看窗外水波蓝的天。
窗外偶有大杜鹃“布谷、布谷”的叫声,清脆悠扬,无忧无虑。
洛国的天空与朱离国不同,或许是地势高的缘故,格外的蓝,清水洗涤过一般,万里无云。
直到身体完全恢复至能下床,顾扶砚迫不及待地逃离这间药香弥漫的屋子,随意地逛。
从叶莲心口中得知,这里也有一片梅园,是早就栽种好的,比朱离国的尚未完工的梅园还要大了不少。
临近御花园,一位不速之客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袭娇艳的红衣,金丝凤凰花刺绣,施了脂粉,两颊含羞带怯,艳丽逼人。
王公贵族们为讨好洛商风,争权夺利,进献女儿,如献上奇珍异宝般稀松平常。
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小姐,个个相貌身段家世都属上乘,孟霓裳又是其中翘楚,大将军之女,自小喜欢舞蹈弄剑,可他偏要她做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被塞进了深宫之中,除却第一日见了洛商风一面,得了一句轻飘飘的“封妃”后,就此无人问津。
以她的骄傲,哪里受得了这般冷落忽视。
可又被严厉禁止靠近金銮殿一步,殿内外二十四小时都有侍卫守卫,找不到机会一探究竟。
孟霓裳特意买通了一个扫地宫女注意金銮殿的动静,一发现动静即刻通知她,这下总算是见到了金屋藏娇中那位“娇”。
“你就是他藏在金銮殿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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