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的玩意儿!
陆遥想骂街,陈少宇一直这个德行,关于私生活的话,从来都是不清不楚。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公私分明,是个优秀员工一样。
陆遥却一直在失神。
陆之明的餐厅特别大,大的都有点空旷了,餐桌摆满了美食,苏好在喂孩子吃饭,她不是在装,她是真喜欢,喜欢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陆之明喝了很多酒,红的白的,混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可这种人很难说,他会耍个小酒疯,指着陆遥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一家三口多幸福,当初你还……
咂咂嘴,叹口气,就像是他为儿子规划了多么好的将来。
特别人精,点到为止,发泄了不满,但又不至于让陆遥翻脸,然而,陆遥一句没听见。
整个人都恍惚,也不知道夹了什么菜,装模作样的塞进嘴里,嚼得很慢,半天才咽下去,又吃了一口。
难受,不舒服,憋得慌,陆遥觉得自己身上爬了几万只蚂蚁,不遗余力的啃咬着,扯着肉皮,要钻进骨头里。
这让他又疼又痒,喘不上来气,从椅子上摔下去的时候,手本能的在桌子上胡了一把,想要抓住点什么,却除了把碗筷乒乒乓乓的打碎在地上,溅了满脸菜汤,什么都抓不到。
苏好跑在担架床旁边,高跟鞋一点不影响她的速度,咬着牙骂他:“你就作死吧!
你吃什么腰果?你不想活了啊?”
陆遥从小就这样,坚果过敏,很严重的过敏,连花生都没吃过,家里的饭会避开这个情况,后来有了苏好的孩子,还是陆遥说的,我挺大个人了,没那么嘴馋,照着孩子的口味做,我自己看着办。
小孩子喜欢吃腰果,炒在菜里,香香脆脆的,谁知道陆遥能吃下去,谁知道呢?
洗胃,打针,吃药,捡回了一条命,苏好憔悴着一张脸,守了一夜,她坐在单间病房的沙发上,问陆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遥哭了,他要委屈死了,他哽咽着说:“我好想见他……”
苏好发了一会儿愣,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床边,拍拍他的肩头,声音柔柔的:“去见他。”
陆遥寻了个出差的名义,去了,有程树的城市,空气里都带着甜,他走过了他们曾经走过的路,一个人去吃海鲜火锅,在他们一起挑好的房子楼下站了很久,摇头笑了笑,又离开。
悄无声息的,好像这个人就没来过。
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陆遥心里清明。
不能再把麻烦和危险带给他。
走的那天,陆遥开着车,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一直流,他实在受不了了,开进了服务区,坐在台阶上,抖着手给苏好打了电话,那是他们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之后,他第一次求帮忙。
他哭着说:“你能来接我吗?我开不了车……只有你知道我去了哪儿,我不敢找别人……”
苏好简单的两个字:“等着。”
陆遥乖乖的等待,好几个小时,眼泪就没停过,坐上苏好开的车,他扭过了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对苏好说:“我想自由。”
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想去哪儿去哪儿,想爱谁就爱谁,你的心告诉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程树终于明白了张雅蓝跟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以张雅蓝的性格,可能自个儿都不明白,就是从网上看到的心灵鸡汤,随口那么一说。
程树站在浴室门外,听见里面的流水声,陆遥在刚刚被他赶去洗澡,浑身都湿透了,冷得不行,必须要洗个热水澡。
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也没有所谓的很丰富的心理斗争,就是脑子一热,伸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进门前关了浴室的灯。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陆遥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双臂撑在墙上,扭头往后看。
灯关了,一片黑黢黢,连个窗户都没有,只能看见映在玻璃门上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陆遥的呼吸也急促的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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