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
当张雅蓝开始问程棠的时候,程树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但他不承认,他只是对后边赶来的琴姨说:“琴姨,你给遥哥打个电话,说我找他。”
他又对毅叔说:“毅叔,你知道遥哥在哪儿吗?你帮我把他绑过来行吗?我求你了。”
毅叔不会装不会演,只会像块木头一样沉默,程树已经折腾的好几天,该问的该求的人他全都试过了,像个傻子一样,把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弄得没招了,谎话从头到尾说了好几遍,再也编不出来了。
最后,他问程棠:“棠儿,遥哥他还活着吗?”
程棠怔怔的看着他,像是根本没听到问话,好几分钟,她突然点了点头。
程树靠在病床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遥哥他为什么不在呢?”
这一次程棠没再犹豫,而是探身往前,用自己细细的胳膊,圈住了程树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他。
程树一愣,然后哭了。
也没有哭得很大声,眼泪落得都很沉默,那天以后,他再也没问过陆遥半个字,一心的治病,非常配合。
张雅蓝会笑着问他:“咋这么乖?”
程树一板一眼的回答,像个好人似的:“我得上学呀,这都耽误挺多事了。”
然而,他刚出院不久,就偷偷跑出去找了陆遥。
又被赶了回来。
他像只落水狗一样灰头土脸的回了家,他不吃不喝好几天,病的随时会死去,但看着妈妈妹妹,又逼着自己把饭咽下去,反胃,恶心,吐得昏天暗地,刷个牙漱个口,坐在饭桌旁边继续吃,硬是靠着股蛮力挺了过来。
程树突然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把车扔在了一旁,举着拳头,狠命的砸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不知道是什么树,反正北方最多的不是杨树就是柳树,他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拳,血顺着指缝往外流,滴滴答答的,但他一点感觉不到疼。
就算是在失控的时候,他也没忘记用的是左手。
为的就是不影响第二天的学习和工作。
他跌坐在路边笑,深夜的郊区的路边,车和人都没半点影子,连只野狗都没有,也可能被他吓跑了,他笑得像个含冤的鬼,一声接一声,声声瘆人。
后来,他双手捂住了脸,哭了。
程树回去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没半点异样,简单的洗漱,就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还挺好。
其实他和张雅蓝想不碰面,就有不碰面的办法。
比如早起半小时,慌慌张张的咋呼:“妈我今天早课!”
伸手拎起桌子上的肉包子一边往嘴里塞一遍往外跑,扛着自行车都跑到楼下了,听见一声大吼:“你给我慢点骑车!”
程树扭头往上看,张雅蓝的程棠的脑袋齐刷刷的出现在窗口,幸好现在天冷,其实她们也根本看不清,但程树还是下意识的拽着衣袖盖过手背,大喊:“关窗户,冷!”
程树去了图书馆,一整个上午都泡在里面,中午在食堂简单的吃口饭,下午两节课,然后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去打工。
人生不该东张西望。
他逼着自己想明白,也逼着自己不要让回忆侵袭,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爱情算他妈什么东西?
凭良心的事他可受够了。
当然他也早就受够了每晚要站四个小时,心里无数次的对难缠的顾客想发火,却因为工资还不错而忍了下来。
那天程树正在给顾客点餐,就感受到了裤兜里手机的震动,他没有立刻看,店里处处是监控,趁着去卫生间的空隙,他才拿出来瞭了两眼,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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