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高重冲着陆遥喊,推着床往前跑,医疗剧里那些现场救治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
总要看过片子,才能对症下药。
“你知道他的病吗?”
高重问了问陆遥。
陆遥手扶着床,跟他们一起跑,咬着嘴唇点点头,他知道,他更知道这个病要好好注意,不能感冒发烧,不能感染,不能累着,不能心力交瘁。
程树全占了。
手里还握着那个毛绒小熊呢,那就握着吧,不能扔。
陆遥坐在急诊室外边的走廊里,椅子没有了,他就委顿在墙角,刚刚张雅蓝醒了一次,自己拔了针,可没走出去两步,就又晕了,血压高得吓人,没办法,打了镇定剂,她现在只能睡着,不然会没命的。
高重匆忙的来找过一次陆遥,没说话,冲他勾了勾手指,陆遥慌忙跟在后面,去了办公室,程树的片子就挂在那儿,两片白肺,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
陆遥的双手紧紧攥住了那只小熊,太用力,关节都发出了声响。
高重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轻声说:“我就不用跟你解释了,你能看懂,肺部感染太严重了,血氧掉到了百分之八十,已经上了呼吸机。”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能不能救回来,看他的命了。”
医生从来不是万能的,偶尔治愈,常常遗憾,总是悲伤。
陆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脆弱,他轻声的:“高重,我求你,救救他。”
高重火了,大嗓门的喊着:“你都懂,你比我学的好多了,那时候他们都叫你那个什么——天才,你看了片子,还不知道吗,这人恐怕是……”
高重看了眼陆遥,突然停住了,他好像没别的能耐了,只是叹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会尽力的。”
“谢谢。”
陆遥低头,死命的忍着眼泪,他把小熊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出去,留下了一句话,“程树有任何事,都给我打电话。”
他先打了个电话,给琴姨和毅叔,求他们赶快来,又打电话给陈少宇,这种时候,他还是得有个信得着的人。
他和陈少宇之间有过很多故事,幸好没有转变成了事故,同事也好,朋友也好,他现在需要建议和帮忙。
陈少宇听完,愣了很久,才直指问题的关键:“陆总,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和你的父亲有没有关系呢?”
陆遥的手机从手里跌落,跳了两下才停住,路人好心的捡了起来,塞进他手里,他竟然忘记了说谢谢。
显得特别没礼貌。
是呀,怎么慌乱的就没想到他呢。
深呼吸两口,然而他并没有平静下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裂开了,好大一条缝儿。
却也没影响打出去电话。
“喂。”
陆之明就说出了这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陆遥竟然听出了洋洋得意。
“是你吗?”
他冷冷的问,却没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抖得像唱歌,特别不冷静。
“说什么呢?儿子,”
陆之明哈哈哈的笑起来,“没头没尾的,你喝酒了啊?对了,你在医院吧,离得不远,要不要见一面?咱们父子俩久违的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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