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一踏出了病房,整个人就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眼泪决堤。
大概哭了几分钟,他掏出了手机,快速的给陆遥发了个消息。
陆总,我明天安顿好我妈,就去上班。
其实,陆遥也很想哭。
考试的几套卷子,程树从头到尾又做了一遍,记忆力挺好的,作文都没落下一个字。
陆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每张卷子都判了分,和程树估计的没什么差别,怕又什么疏漏,还重新复查了一边。
陆遥再抬起头,看着旁边紧张兮兮的程树的那张脸,嘴一咧,笑了。
“挺好,”
他说,“树儿,考的真挺好的,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报哪个专业了。”
陆遥微微抬起头,看着程树,强压下眼泪,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树儿,我们一起去。”
那句话是个管用的咒语,无论程树多么紧张,多么恐惧未来,只要有那句话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他勇敢的往前一步,站在陆遥的身旁,俯身抱住了他,很温暖很平和的一个拥抱,身体轻微的摇晃着。
“谢谢你,遥哥。”
陆遥吸了吸鼻子,歪了歪头,又开始不正经:“怎么谢?”
程树特别坦荡:“以身相许行不行?”
当然行。
窗帘呼啦啦就拽严实了,床单是白天晒好了,程树铺好的,手掌细心的抚平每一个褶皱,清新的柔顺剂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迷恋。
身上紧紧挨着的那个人,更让他沉醉。
眼睛被雾水糊住了,抬起眼皮都显得费劲,程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流汗的那个人,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手臂上棱角分明,血管是青色的,暴起很高,他调皮的摁了两下,不知怎么的,陆遥稍微一顿,然后眼睛更红了。
那是一场异常漫长的纠缠,起初的疼痛感早就消失不见了,快感持续袭来,程树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挺不过去了。
可他都挺了过来。
心里在微微的叹气,完了,床单又要洗。
起身准备套上T恤,一只滚烫的手马上就伸到了腰间,慢慢游移,扯着T恤角拽了下去,扔到了一边。
程树的叹气声更大了,几乎毫不掩饰,这一夜,穿了脱,脱了穿,来来回回好几次。
终于,他窝在陆遥的怀里一动不动,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困倦袭击过来,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迷糊中,一只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被程树一把抓住,笑着:“遥哥,睡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去打工。”
总得要赚钱,程树没法闲下来,他算过了,从现在到开学,他可以赚两个多月的钱,至少能解决点学费。
工作找的还算顺利,在一家服装店,大城市里没落的连锁品牌,小城里卖的还不错,依然挺立着。
面试的店长几乎没问什么问题,让他站在那儿,左右转身,大手一指:“明天能来上班吗?”
程树巴不得的:“可以。”
两班倒,前一天白班,后一天就是晚班,一周休息一天,工资还不错,程树挺满意的。
不满意的是陆遥,脸色立刻就黑了,却也能设身处地的为程树思考,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树儿,你是缺钱吗?”
钱是永远都缺的。
程树笑笑,实在很累,闭着眼睛回答他:“遥哥,我年轻,有胳膊有腿不残疾,我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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