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房子,被占就被占,程树没太在乎,房本在自己手里攥着,谁也夺不去。
那天挺到了凌晨两点,他把衣服盖在头上,都要睡着了,来了一伙人。
小年轻,咋呼着,来打游戏,占了两排机子,就在程树的前面。
人很奇怪,平时看着挺温和的,一打上游戏就大变样,吆喝着骂骂咧咧,就自己能耐,其他人都是白痴。
好几个人一起抽烟,杀伤力巨大,程树隔着蒙头的衣服都被呛到不行,慢慢的把衣服扯了一条缝儿,马上就咳了起来。
一咳就刹不住车。
跟得了绝症一样,好像随时能喷出一口老血。
有人看过来一眼,挑衅似的,故意点了根烟,抽一口,往他这里喷着雾气。
坏种。
程树没想打架,不值当,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网吧当然可以玩游戏抽烟,又不是正经睡觉的地方。
他拎起衣服准备走,大街上逛两圈,天也就该亮了,天亮了,就会暖和了。
白天比夜晚暖和不少。
他一边咳一边起身往外走,手扶着桌面,弯着腰,非要咳过这个劲儿才好。
他习惯了。
“真他妈的……”
一个男的,瘦成了猴子样,小脚裤裸着脚腕,翘着二郎腿,一颠一颠的,“真他妈晦气。”
程树看了一眼,没搭话。
“唉,说你呢!”
程树腿前伸过来一只脚,他故意的,绊了程树一下,身体不稳,向前栽去。
手扶住了桌面上的键盘,狠狠的硌了一下。
生疼。
但他还是没说话。
玩游戏的男生和他一个班,叫什么不知道,只是看着脸熟,猛地窜起来,刚要骂,看到程树的脸,又憋了回去。
“哥,我认识,别惹他。”
甚至还小心的在猴子耳边低语了一句。
“靠,他多大人物呀,我怕啊?”
人都倔,越不让越来劲,手里的烟头划过一小条弧线,慢悠悠的落在了程树的外套上。
纤维的外套,很旧了,袖子有点短,拉链要很小心才能拉完整。
却依旧是他冬天里唯一的一件棉衣。
后背不用看也知道烫了个洞,兹拉拉的响了一声,程树半秒钟都没犹豫,低头捡起那个烟头,往前两步,扔在了猴子的头上。
嗷的一声,猴子跳了起来,扑棱着头发,焦糊的一大块。
“你他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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