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极度敏感。
要了命了,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有个声音一直在大嗓门的喊,你他妈男人一点,大方一点,争气一点……来都来了……
想得太过投入,拖鞋扔在地上的声音,把陆遥吓得一激灵。
程树俯身从他腿边的鞋架上拿下来一双拖鞋,轻轻的扔在他前面:“你穿这双,旧了,但是干净的。”
陆遥颤巍巍的脱鞋,程树又开始往前俯身,他再一次受到惊吓,大字一样贴在了门板上,还抬着一条腿,慌慌张张的说:“我……我自己会脱鞋……”
程树从鞋架上拿下了自己的拖鞋,穿在脚上,刚才背着程棠,他来不及换鞋,光脚踩在旧地板上。
地板挺干净的,就是凉,听了陆遥的话,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然后轻声说:“你好棒哦,都会自己脱鞋。”
棒不棒的陆遥不知道,他有些晕,这一天过得无比漫长,他可能真累了。
也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把自己当成了一具尸体。
而且内心里强烈的也希望程树这样想,别管他。
程树把棉被扔在他旁边,他假装不知道,程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借势就歪在了棉被上。
“别装了,”
程树声音轻轻的,可能也是怕吵醒程棠,压着嗓子,“你眼球都转了好几圈了,你去我卧室。”
“那哪行。”
陆遥闭着眼睛,慢慢的说。
“沙发都没你腿长,你躺不下。”
程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快点,我困。”
陆遥还是不动身,像只慵懒的猫:“你也躺不下,你腿也长。”
“陆总,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呢,是不是男人啊?”
程树多少有些不耐烦,他是真的困,刚刚吃了药,药劲上来的挺快,眼皮在打架,一直强撑着。
陆遥猛地坐起来,被触了逆鳞,也不装了,脸色带着气:“我是不是男人你又没试过?”
他把不要脸说得极为坦荡,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大步跨进了程树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了门,脱掉了外套,把自己扔在那张小床上,狠狠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想死!
程树盯着那扇关起来的旧木门发了会儿呆,彻底睡不着了。
这人……有病吗?
然而自己就算清白?
他躺在了沙发上,双人的小沙发,腿搭在扶手悬在空气里,有节奏的颠了几下,翻了个身,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耳朵离心脏太近,他很害怕,自己心脏的跳动会把鼓膜震破。
挺没劲的,他想。
自己这样真挺没劲的,什么情况不明白吗?还欠着钱呢,当然刚刚要来工资时,他可以先还一点,但他说不出口,装作没事发生,咬紧牙关,死守着那几千块。
程树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滑过一道冰冷的时候,他胡乱的伸手抹了一把,却越抹越多。
哭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眼泪只是不听话的往下掉,劈里啪啦,砸在了沙发上。
一开始,还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只一会儿就忍不了了,有些事,也不是他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程树抽抽嗒嗒的,猛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拽过飘在眼前的两张纸巾,盖在了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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