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静静的从房间退了出来,关好了门,瞄了眼桌上的饭菜,大不了一会儿再热一次。
给程棠洗了个苹果,自己回房间开始背英语单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在书桌上的,那一觉睡得很深沉。
就是觉得累,浑身酸疼,还很冷,梦里怎么会这么吵闹。
他的胳膊被推了一下又一下,程树恍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直了身体,起身太快,他的头有点晕。
程棠一脸的惊恐,被他推到了身后。
走不了直线,歪歪斜斜的贴着墙,吵闹不是个梦,是突然响起吓人的敲门声。
声音不大,只是突然,张雅蓝像只受惊的小鸟,从床上跌落到地上,脑门磕到了床头柜的一角,顾不得喊疼,眼神惊慌但又在假装镇定,轻声对程树说:“你和棠儿在房间,关上门,别出来。”
“去呀!”
她冷着脸小声喊,往房间里面推着程树,叮嘱着,“别出来,听见了没?”
程树还没回答,门就被关上了。
张雅蓝的脚腕还没全好,走路有点慢,手掌应该撑在了墙壁上,能听见指尖划过墙壁的声响。
程树握着程棠的手,冲着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但没说话。
他正听着张雅蓝在打招呼:“啊,是季哥啊……”
“张雅蓝,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找了你多少次了,这拆迁合同啊,越往后钱越少,来,咱今天就签了吧,啊,就算帮哥个忙!”
嘴上说着求人,声音却硬实,带着些不耐烦。
张雅蓝扑哧一笑:“季哥,你可别逗了,这房子可不是我的,是我们家树儿的,得他签字,我签有什么用啊。”
“行行行,那你让他出来,把字签了。”
张雅蓝还是带着笑意:“不好意思啊,季哥,他这两天不在,去外地亲戚家,也就四五天吧,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找你。”
啪!
程树清清楚楚听得明白,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天灵盖,外面季哥的骂声带着电音一样,兹拉拉的,但还能勉强听清楚。
“张雅蓝,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上次你说一个星期,再上次你说五六天,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你玩我呢啊?”
第10章疯狗
季哥的名字叫做季林,在这一片也是响当当。
人们提起他的时候,会啧一声,扭头看看,确认安全,才小声的嘀咕,那玩意儿不是个人!
打小就是混,初中都没毕业,正经工作一天没做过,打架找女人偷鸡摸狗倒是很在行。
家里也没钱,父母在市场上摆小摊,主要是卖袜子。
据说是他二十岁那年,那时还没混出什么名堂,招猫逗狗的做点小事情,没人把他当回事。
别人约架,他只是去凑个人场的,顺便看看热闹,站在人群最外围,踮着脚,扒着别人的肩膀,使劲儿往里瞧。
个儿矮,又胖,样子有些滑稽,嗷嗷喊着,看别人挨打他总是异常兴奋,无论敌我,谁也不放过。
却也没伸把手。
等到他过了那股兴奋劲儿,确切的看着去帮忙的那方输了,他已经过了眼瘾,扭头要跑。
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他,三四个人围了过来,季林傻了眼,拿着木棒乱抡,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抡到一个人的头上,那人直愣愣的栽在了地上。
小破地方有小破地方的规矩,约架不是奔着命去的,只是为了争个输赢,出口气。
那一次,季林进了监狱,他把人的脑袋打坏了,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出来时,后遗症很严重,呆呆傻傻。
他的父母老实巴交,没什么见识,也没钱,但为了救儿子倾家荡产,唯一的破房子也卖了。
两家人达成了和解,人已经那样了,神仙也救不回,不如拿了钱,反正这时候,季林不管在里面是三年还是五年,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自己家的那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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