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的错误,她可能会一直活下去。而她却站在这里为昨天说的两句话充满歉意。
他知道自己不配接受她的道歉。他也不敢告诉她真相,那些被愧疚与悔恨反复啃噬的日日夜夜,早已熬干了他灵魂。
斯内普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漾开一抹笑意。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永远都不用对我道歉。”……其实我说过很多次对不起……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我还有太多话想对你说……可无颜诉说,也无人能听。
另一边,卢平拽着小天狼星进了格兰芬多的房间,门刚关上就沉声道:“昨天你没在我们这边,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弟弟雷古勒斯,就是在他现在这个年纪,背叛了伏地魔,最后死了。”
“不可能!”小天狼星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滚圆,“他从小就把伏地魔当偶像,我们家族那群蠢货又个个对黑魔王死心塌地,伏地魔凭什么杀他?”
“不是伏地魔下的手,我不是完全清楚整件事,克利切知道的更多……”卢平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所了解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最后是他让克利切带着挂坠盒离开,自己被湖里的阴尸拖了下去。”
小天狼星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透,声音都在发颤:“这个混蛋……这个傻到无可救药的家伙!”他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他以为自己在做什么?逞英雄吗?”
“他只是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卢平轻轻拍着他的背,语气里带着叹息,“他为了家族不能公然的背叛,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所以……别再跟他针锋相对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没发现吗?自从进了这个空间,他就总是低着头,像是有什么心事。说不定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找机会好好跟他聊聊,想办法让他别再做傻事,但记住,千万别表现得太刻意,免得在伏地魔面前露了马脚,反而害了他。”
小天狼星沉默着点头,红着眼眶抿紧了唇。
卢平又深吸一口气,又将未来小天狼星可能遭遇虫尾巴的陷害,关于阿兹卡班的牢狱之灾,关于他最后死于贝拉特里克斯魔杖下的结局一一告诉了小天狼星。
话音落下时,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卢平看了眼好友失了血色的脸,终究还是轻轻带上了门,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命运压得几乎喘不过气,陷入了彻骨的自我怀疑中。
午休时间一结束,众人重回大厅,眼前的场景便再次流转,观影继续。
这一次,他们依旧置身于黑魔王庄园,气氛却比先前压抑了数倍。黑压压的食死徒们全员到齐,像一群沉默的乌鸦,肃穆地立在大厅各处,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的凝重。
卢修斯在角落和阿米莉亚说话:【你亲爱的弟弟突然拽着我幻影移形。什么都没告诉我。】
阿米莉亚无奈道:【好吧,前两天我们抓到了一个凤凰社成员,拷问了两天,今天准备对他进行‘洗礼’,让所有食死徒前来观刑。】
“凤凰社成员?”邓布利多一方的人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尽是忧色。
“‘洗礼’是什么鬼东西?”詹姆·波特按捺不住警惕,扬声质问,“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然而无人应答。食死徒们个个紧闭双唇,沉默里裹着显而易见的畏惧;连年轻的伏地魔都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探究——显然,他对这个“洗礼”也不甚了解,正等着看接下来的戏码。
唯独小天狼星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跟着詹姆一起怒斥,只是低着头,仿佛有心事重重压着,连眼前的情景都没心思去关注。
片刻后,二楼高台上传来动静。伏地魔在那张冰冷的王座上落座,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恭敬地侍立在侧。大厅里所有身影齐刷刷俯身行礼,黑压压一片的头颅低伏下去,形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那一瞬间,无需多言,便能让人感受到王座上那人正享受着何等万众臣服的快感。
突然,沉重的铁门被推开,贝拉特里克斯拖着一条粗重的铁链走来,链端拴着的凤凰社成员被她狠狠掼在大厅中央的地板上。那人蜷缩着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就是个小角色,不过是为了钱才传点消息……】
【传递对象?交接地点?】贝拉特里克斯猛地扯起铁链,将人拽得离地半尺,【不说清楚,凭什么求黑魔王开恩?】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们用站台室的电话联系我,每次号码都不同,根本查不到源头!我妹妹还在家等我……求求您,我已经把知道的全吐出来了!】他的哭喊在空旷大厅回荡。
【既然已经问不出什么了,那就直接开始洗礼吧。】伏地魔苍白的手指敲击着王座扶手。
然后所有的人都明白‘洗礼’是什么了。
观看的人里,除了伏地魔还挂着一抹笑意之外,其他人全部都面色苍白,震惊又恐惧。
食死徒们似乎都知道这个刑罚,一个个沉默的垂眸站着,像没有感情的雕塑。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悲悯;格林德沃嗤笑一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暴行;莉莉早已背过身去,肩膀止不住地发抖,詹姆紧紧搂着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小天狼星像是刚从恍惚中惊醒,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惨状,瞳孔骤缩,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大厅中央,那人的眼球暴突如铃,颈侧的青筋像蚯蚓般扭曲蠕动,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要掀翻屋顶。每当他因剧痛晕厥,便会有人上前强行灌下清醒剂,让折磨在清醒的痛苦中无限延续。
不知过了多久,那凄厉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当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松了口气——对那个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怜人来说,这或许才是唯一的解脱。
旁观的食死徒们依旧垂首肃立,像一尊尊没有温度的雕塑,只有几人微颤的指尖,泄露了那难以抑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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