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寝宫外,一只大手拎着他的衣领径直把他提了起来。
赵彗之被傅润灌了烈酒,星眸较往常幽邃,拎着“刺客”
儿子左右晃,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可算苦了傅诩,年纪轻轻体验了一把脚不沾地、梗着脖子等死的滋味。
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赵将军入宫,寝宫一般没有宫人留守,包括禁卫和传说中的暗卫。
傅诩本来自打春天哭着喊了“爹”
,就臊得不肯认,这时一点尊严也没了,却害怕得说不出话。
后来……
傅润出来寻人,见儿子被赵彗之拎在手里,眸光流转,倒退半步,短促地笑了一下。
挂在桂树枝头的宫灯恭顺地照亮帝王的中衣,偶尔浸染他泛红的眼尾、鼻尖、下巴和脖颈。
傅诩以为父皇动怒,又急又羞又怕,刚从赵彗之手里逃脱便哭道:
“父皇,大字真补不完了!
连夜补也补不完了!
我下次再不敢躲懒了呜呜,父皇!
补不完!”
傅润不说话,神情似笑非笑,凤眸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
待傅诩老老实实哭出两行热泪,他醉醺醺地靠在赵彗之身上眉眼弯弯大笑道:
“傻儿子。
嗯,都免了,回去睡罢。
中秋月明,正是做梦的好时节,岂是让你挑灯夜战的。”
赵彗之亦轻笑一声,两指扣住傅润的手腕带真正吃醉了的美人回屋就寝。
……
往事不堪回首。
傅诩叹道:“我将来长大了,总该有赵将军一般威猛吧?四哥,你说呢?”
赵希介深以为然,“那是,陛下便很高,何况我赵氏皆是身长九尺的大汉。
不过,你为何总与我六叔比?他是我家人,但也不是我家人,是祖父认的义子。
你怎么不比照皇后娘娘?”
傅诩:“咳,母后是母后。
我触景生情,既在赵将军府作客,便说赵将军。”
赵希介接受了这个蹩脚的说辞,“母亲生我生得迟,是以我从未见过皇后娘娘。
不过我听父亲讲,皇后娘娘小时候瘦弱得很,完全看不出是赵家子,谁想后来也长得很高挑。”
傅诩有些高兴,一时口不择言:“那我呢?看得出我是你家人么?”
赵希介大惊,干巴巴地回答他:“殿下、殿下是傅家人,自然肖似陛下,行事有陛下之风。”
傅诩也反应过来,只觉得恪守君臣尊卑好生没趣,怕就此与赵希介生疏了,正色发誓道:
“父皇最像太祖,他们两位打了江山,功绩巍峨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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