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彗之笑。
据仆人讲,二哥在家书里大概从不提流眼泪之类的糗事,只说家里有个蹭饭的。
[夫人。
]这亦是一个问句。
傅润有些迟疑,声音下意识轻柔了三分,“赵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待我有时……太好了。”
赵彗之心下百转,想再问问母亲的事,突然被傅润放到树下。
傅润神情严肃,指着不远处的炊烟说:“我在宫里排行第二,那边红衣衫的似乎是我三弟,我同他不和,他这两年恨不得杀了我泄愤,必是寻我来的。
你老实呆着,我去瞧瞧。”
虚惊一场。
红衣衫是傅璨手下普普通通的侍卫,在附近转悠两圈,上马呼喝着往金匮城里去了。
傅润顾及赵彗之的病,决定先找老汉,而他,眼瞧着要换个地方落脚,与飞玄汇合再论今后。
他凭记忆走回登岸的地方,遥遥望见有个村庄着了火。
老汉的草房子最可怜,已是一地灰烬。
绑在猪圈里吃草的青驴许是中途挣脱绳索跑了,踩出一圈乱七八糟带猪粪的蹄印。
不好!
傅润心慌如擂鼓,抹了把脸,原路跑回去找身份可疑、引来贼人劫掠的小哑巴。
“呼、呼……”
他眼前一黑,强忍不适定睛细瞧雪松下,只看见两个贼眉鼠眼拿着弓箭的山贼。
山贼眼睛大亮,互视一眼,心照不宣。
太平年头最好卖的是什么?还是人!
未经人事的美人!
送去馆里调教一番,能卖好几年呢!
“嘿嘿,这位小公子长得真俊呀,可曾定亲?家住何处?”
紧接着是许多粗俗不堪的话。
傅润虽形容狼狈,岂能受辱,大怒,一剑砍了正比划着脱袴子耸胯动作的胖山贼。
另一个山贼吓得急忙后退,威胁道:“别过来!
我们有一百零七个好汉,到时候操死你!”
傅润大为光火,固然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怎么弄,杀气顿生,抽出腿侧匕首飞掷过去。
他用了赵斐之教的法子,讲求的是快狠准,呼吸间将山贼刺了个对穿、胸口汨汨流出鲜血。
春日上浮,山雾渐稀,转而下起濛濛小雨。
傅润慢条斯理挥去剑上血迹,捡拾木弓沿足迹追寻,很快找到了山贼们暂时停歇的巢穴。
之前他是顾及傅璨和李轩昂才没有动手。
既然不是傅璨的人,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我正是皇次子傅润,我的命比他贵重,他不过是个孩子。”
傅润高声道。
说罢,他垂下凤眸,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袖中匕首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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