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把药膳呈上来,孤要歇息了,那鹿血……赏你了。”
“这、这——是,奴婢谢陛下的赏!”
刘福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跪谢圣恩,心里却把喜怒不定的主子骂了个痛快。
哪有叫无根的人吃那使人气血上涌的大补之物的!
陛下不愧是先帝爷几个儿子里脾气最怪、性格最恶劣的一个。
当年怎么就忽然入了先帝的眼呢。
----
刘福:骂骂咧咧退出群聊。
傅润:?孤还没骂呢?
第六章新君
翌日大朝。
宫门卯时初刻已开,太监们忙碌一宿,终于把济天宝殿的每一块砖都擦得光可鉴人。
傅润高坐于上,把玩一枚吐蕃进贡的瑟瑟珠,漫不经心地扫视底下朱衣青袍的大臣。
这些人里若说忠心于他的,恐怕十之二三,难堪大任的、资历尚浅的又占去一半。
若是天下人才俱能为他所用,也不必整日和李季臣这些老贼国蠹委曲争权!
可恶。
想至此,他颇不耐烦地屈指叩击瑟瑟珠晶蓝的切面。
端着玉玺朱笔等物的大太监刘福心跳得厉害,生怕这位活祖宗当场黑脸。
好在“老贼”
很给刘福面子:
李相双手持玉牌至与额齐,携次辅大学士陶先领群臣朝拜,叩首九次,起身再拜唱喏。
一时殿内香雾缭绕,朝日青濛濛穿过格扇门洒在黑砖上。
“元尚书怎么没到?又病了?”
傅润伸手取折子,再指向底下空出来的位置。
说的是兵部尚书元勉,先帝朝的老人。
元氏一族世居陇右,在朝为官者众,比如傅润昨日私下召见的户部侍郎元应善,便是元勉庶弟之子,堂堂三品大员,尚且轻易见不着伯父元勉。
李相捻须答道:“回陛下,元本兵(兵部尚书的他称)前日头风发作,家里子弟上折子求陛下赐御药御医。
自然,中枢当为陛下分忧解难,何况河洛水患极其要紧,早早允了;既然陛下今日费心过问,还请陛下另发一道圣旨,保全君臣礼节。”
礼部尚书唯唯称是。
这帮狗东西。
傅润将折子反扣于案面,命元应善下朝后前去探视。
见元应善面有难色,傅润正欲发怒,心想元勉这块骨头还需元家人去啃才有用,微微一叹,转移话题道:
“罢了。
今日大朝只商议河洛水患。
运河沿岸诸粮仓年年满仓,三月也曾大朝议论京都旧粮堆积腐烂一事,没定下主意。
此次孤想派人监督运粮往河洛去,众卿有甚么推荐的人选?”
如果说治水是吃力不讨好——清官做不来、贪官不愿做的麻烦,那么水灾里的道行可太深了。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