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顺毛的话说得亲昵又熟练。
傅润无毛可炸,扶额低叹道:“你不是赵坼,再者,你从未杀过人——从未杀过鞑靼人。”
赵彗之:“陛下此前不是要放我离开京都么,说随便哪里,都准我去。
禁军多世家子,并不服我,我在此也没什么趣,权且去西北走一遭,倘若侥幸挣得军功,回京就任也名正言顺些。”
“赵彗之!
你混账!
你疑我带你来火场,是要用这些铁东西骗你去送死么!”
傅润眼角泛红。
赵彗之一怔,原地沉默片刻,俯身吻他的手指,“傅哥。”
傅润茫然地垂眸,心如擂鼓,哑声道:“你、你别这样喊我。
我哪里是你哥哥。”
赵彗之温柔地哄他:“嗯,不是哥哥,陛下是我夫君。”
傅润脸红,不由暗骂万鼎口无遮拦,那句“蓝颜祸水”
充斥脑海、放大再放大,搅乱他的理智。
好在他记得他是皇帝,从一品大将军的位置,赵坼在一日,谁也拿不着。
他正要用这个显而易见的理由打消赵彗之闯塞外边疆的“妄念”
,却听见对方淡淡地说:
“我年少,又是义子身份,岂敢代父亲坐镇。
求陛下给我两万兵马罢,试试这火铳的威力。”
傅润冷笑,“两万?两千人都未必服你!
你当你是谁?”
“好,就两千人。
无功无过的京畿都指挥使,换一个前锋营参将,大抵不算出格。”
何止不出格。
若非赵家人已然把守四方大营,按制,外放镇守一方的大将当出自禁军营,任指挥使者最佳。
密室黑漆漆的,窒闷,干冷。
几盏白烛燃烧殆尽,残存的冷光在傅润的眼睫和嘴唇上影影绰绰地摇曳。
早知如此,今日在城楼上绝不出声把某人喊出来。
像个傻子,只想着全盘托出,同喜欢的人分享他的秘密以及孤寂的人生。
是冥冥之中注定如此,抑或是……
傅润摒除杂思,冷声道:“你一定要去么?你再回来,指挥使一职也不会为你留着。”
“二哥是生是死,一定要查明。
陛下的江山,臣不敢托大,若为君解忧,则不枉此生。”
烛火熄灭的刹那,傅润在赵彗之的眼眸中望见自己的神情,愣怔半晌,别过脸去。
当时他为了什么而恐惧呢。
想不起来了。
*
[正安四年秋九月,鞑靼与狗国盟,共犯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百姓望而奔逃,弃田无数,沿路有鬻子籴米者,县丞喝不能止。
将军恭之率兵对阵,陷迷沙,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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