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手腕收紧,剑刃离傅琊的脖颈只差一丝距离。
傅琊呆若木鸡。
他面含薄怒,改用剑尖挑起傅琊的下巴,漠然地俯视其眼睛,透过幼弟质问文宗:“你悔么?”
你后悔么?
为了这么一个东西算计另一个儿子的命?
你后悔么?!
口含玉、手握圭,安眠于献陵的文宗自不会回答他。
“陛下!”
徐太后吓得口不择言,连声喊傅润的名讳,嘶哑道:“你是他哥哥,再饶他一次!”
傅润侧身看她,“太子的两个儿子是怎么死的,孤前些日子已让小周子知会过你了。”
傅琊遍体生寒,结巴地说:“母、母后,不是的,我、我——”
徐太后伸出五指攥紧的左手,手心是一枚皇太后金印,“求陛下再饶他一次。”
傅润不说话。
……
傅琊被禁军押回大慈恩寺等圣旨,因受了惊吓,高烧不退,入夜常惊厥,三日后便不能用饭。
史书有载:是年八月初四,皇九子琊于大慈恩寺庶人瑛故居夭殁,年方十岁。
两月内太后数失血亲,交金册金印,退居京郊净海慈,素衣荆钗以祈福往生。
陛下纯孝,深忧虑之,特命宫廷画师季彦赴庵堂为太后画小儿图,男童女童,皆栩栩如生。
太后但不能观,见而心悸,常谓人云:墙上有血肉几团!
是妖(姚)将害杀我也!
请去之,语词颇哀,帝不许。
其后太后果病,染癔症,屡以为室内有妖鬼,惊慌失措,口不能言。
……
八月十四中秋节前夕。
月色澄净如水。
傅润披狐裘独坐高台上,右手敲叩青铜酒杯的杯耳,借着烛光细读棋谱,嘀咕道:“好迟!”
赵彗之将佩剑递给王长全,大步走过来,坐在傅润右手边,俯身看他复盘。
傅润:“你听说没有?”
赵彗之:“什么?”
傅润见他自倒一杯要喝,微微松懈精神,“百姓们谣传老九是我杀的。
可恶!
早知如此,我当杀他!”
赵彗之没有尝出酒味,放下心,握住傅润的右手为他揉手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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