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压低声线叹息,抬手轻拍刘福汗淋淋的脸颊。
“我、我……殿下!
奴婢是怕殿下再不肯使唤奴婢了,想着殿下若再病一些——”
傅润只是看着他,目光如一把冷刀。
刘福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眼角缓缓流下热泪,哽咽道:“求殿下恕罪!”
“孤恕你的罪还不够多么。”
傅润看向腰侧的佩剑,淡淡地喊他:“小福子。”
十八年的主仆,不知多少声小福子。
刘福颤声应了,只见那珠光宝灿的龙袍朝自己靠近,心口一凉,天旋地转,陷入无边黑暗。
*
“陛下有口头圣旨:传赵指挥使入宫。”
王长全翻身下马,站在将军府堂厅外急嚷道。
赵坼在裴府教训裴多的儿子,赵夫人急匆匆披素衣出来,屈膝一拜,“现就去么?什么事?”
王长全不敢看她,低头说:“不清楚。
总之、陛下喝了些酒,不大高兴。
赵都将,请。”
赵夫人想了想,叮嘱儿子:“你如今是有官服的,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赵彗之闻言掩饰急促,“母亲放心。”
……
“这里。
陛下就在这里。”
王长全满头大汗,见时辰迟了,利索关上门,脚底抹油跑了。
赵彗之掀帘子走进内殿,借微弱的烛光寻人,忽然后颈被一柄剑抵住。
他忍住反手将其制服的冲动,手持一盏油灯静静地站着,那剑又慢吞吞收了回去。
傅润扔了剑,将手指捂热了,再抱住赵彗之的腰,“好迟。
再迟半刻,孤就出宫杀了你。”
“陛下吃了多少酒?”
“一杯。”
“真的?”
傅润转过身来抬眸瞧他,青丝缭乱,瞳孔覆着湿漉漉的雾,“便是两杯又如何?”
赵彗之亲了一下傅润的额头,又俯身吻他的唇,“不如何。
早知如此,臣陪陛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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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语录》天书阁覆刻本】帝好饮酒,性恣,尝夜半诏赵都将入宫,摒退宫人,秉烛坐对。
內侍王长全立于殿外,忽闻“酒来”
,呈酒上阶,又闻“茶来”
、“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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