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昂冷不丁踹中小厮的心窝,脸上阴鸷转眼即逝,坐起来细理发髻,“你叫他什么?”
“小的说秃噜嘴了,该打!”
小厮用力扇自己两巴掌,“是王小灿。
另一个却不知是哪的叫花子。”
李轩昂用指尖掐按眉心,“我去瞧瞧。
五叔刚死,府里正在商量如何入殓,真没规矩。”
他这几日同书童灿儿频频做那事,听着灿儿压低嗓音学傅璨喊他“轩昂”
,很能缓解心里的疲惫,因此有些“夫妻恩情”
在,大步走到书房外的窄巷子里,站在灿儿身后问:“吵什么吵?”
灿儿撇撇嘴,乖顺地退到李轩昂身后,“公子,没什么,回罢,我不过是吃点恶气罢了。”
这话说得很知轻重,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摇尾求怜,颇讨主人的喜欢。
趁乱上门要债的无赖刘老五嘿了一声,破口骂道:“你个撅屁股挨肏上赶着烂几把的骚货,借李公子的名义在我兄弟店里赊了账,现要耍赖不认了是么!
放你娘的狗屁!
做梦!”
李轩昂黑了脸,喝道:“还不打出去!”
刘老五当即要跑,见李轩昂腰间沉甸甸的荷包,又忝着脸笑道:“李公子,小的吃了硬屎橛、嘴巴臭,您别恼。
王小灿欠我兄弟十二两银钞,您一顿饭的事,我们可靠它活半辈子呐。”
李轩昂忍住被下贱人冒犯的怒火,将荷包整个扔过去,瞪了一眼灿儿,“快滚。”
刘老五喜笑颜开,他是个无赖,什么话都敢说,跪地重重磕八下脑袋,胡诌道:“小的给李公子叩首了,李大人见陛下也不过磕四个响头,我磕八个,祝李公子同灿儿哥哥百年好合、子嗣绵延!
哎呀,李家就是不同,三殿下或还活着呢,养的小童就敢不避他老人家的讳了。”
“你说什么?!”
李轩昂一把揪住刘老五的衣领,呼吸急促。
“我、咳咳,我说,灿儿这名字撞了三殿下的名讳了。”
“你说三殿下还活着?你见过他?!”
刘老五点头又摇头,欲哭无泪,粗糙的脸庞憋成酱紫色,语无伦次地说:
“没见过、没见过。
小的从前有个老婆,老婆认的干舅舅是曾在东都行宫当差的马倌……呃他倒不计较小的卖了老婆赚赌钱,常喊小的去他家里吃酒,老头子嘛,喝多了吹牛常有的,说他在三殿下暴毙当夜撞见一队太监绑着个高高瘦瘦的人往宫外去了。”
李轩昂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毕现,“继续。”
“也没什么。
他说、呃我想想,他说那些太监都很面生,恐怕是从京都的禁宫来的,他怕惹麻烦,捂住嘴悄悄溜回去歇息,第二天赶早再去原地转了两圈,捡到两片金灿灿的铁鳞甲。”
李轩昂双目赤红,咬牙道:“还有呢?那鳞甲何在?”
刘老五颠三倒四地重复,说来说去都是同样的话:“军营的东西,不敢卖哇,扔茅坑里了。”
傅璨有可能还活着!
被先帝关在京都的某个地方!
这件事傅润知不知情?若知情,那……难怪傅润即位后不急着收拾西南大营。
李轩昂平静如潭的心猝然波澜万丈,四年前收到傅璨死讯时的痛苦和恨意再度袭来。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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