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二殿下,”
赵斐之快步如飞,目视前方,“你昨日对着我家的廊柱砍了许多刀,是怎么了?”
傅润吃力地跟上步伐:“……没什么。
我下回带金子出来,你再换一根好的木头就是了。”
赵斐之看上去大大咧咧,毕竟是四个皮猴弟弟的亲大哥,略思索几息功夫,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抛给傅润玩,“殿下可知我还有个弟弟?”
傅润笑,“你到处认弟弟,元尚书家的几个孙子上月被你揍怕了,连夜回西北——”
赵斐之也不否认,“那是他们不禁打,又娇贵,偏不肯认输的缘故。
唉不说那些怂包,你瞧瞧。
我弟弟寄来的。”
一只丑得难以形容的木头小人。
傅润勉强提起兴趣碰它的关节,发现每一处都能转动调整,尤其是手腕、手掌和三截手指。
“……他做的?”
“嗯哼。”
赵斐之俯身清理马槽,拍了拍马,“六岁的小孩儿,风吹吹就倒的身体,还想着习武。”
傅润踮脚解缰绳,“他寄这个讨好你。
你不是好为人师么,何不满足他。”
赵斐之抚摸马耳朵的右手一顿,尴尬地收手,“哈?!
是……这样?!”
“嗯。
我想是。”
傅润眸色清亮,孟秋的阳光落满及腰的青丝,整个人站在日辉里,“挺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殿下不觉得这木头东西忒丑了,因此每看一眼心情便好一些?”
傅润牵出暂属于自己的矮脚马,翘起嘴角含糊道:“或许罢。
送我了?”
赵斐之摇头,夺过来紧张兮兮地收好,“我弟弟给我的。
再说……”
“什么?”
傅润翻身上马。
“他病得厉害。
送节礼来的嬷嬷在我母亲那里说话……我昨日饭前偷偷听了一耳朵。”
傅润欸了一声,“不大好么?”
赵斐之叹气,“何止不大好。
光是从鬼门关救他,六年里不下二十回了。
即便是我们家的家底……这回多半也救不了他。
殿下说的话我记住了,奈何我是赵家放在京都的质——咳,总之不能离京;西北有战事,父亲也顾不上……他不是讨好我,他是想给他大哥留个念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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