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低洼,我带陛下往高处走,找个干净的地方为陛下施针,可好?陛下发热了。”
“……错了。
是孤屈尊陪你走一趟。”
赵彗之眼底有星星点点的笑意,笑意稍纵即逝,“嗯。
臣领旨谢恩,再拜稽首,感激涕零,甚是……惶恐。”
末两字在齿间停顿几息。
傅润夺过火把,觉得眼前的火像一颗炽烈的太阳,问:“那夜是你治好了孤的眼疾?”
何必问。
他又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他分明不希望和赵氏子孙“重蹈覆辙”
成就一段“君臣佳话”
;他啊,对这样的事怕极了。
赵家权势滔天,连傅璨的余党策划行刺都要谎称是赵坼的主意,说什么“赵将军忍了三年”
。
天下数十余行省,百姓或不通晓新帝名讳,却家家户户供奉赵起俞的画像驱邪避灾。
“王与马共天下”
难道是好事?再不夺权就太迟了。
傅润长舒一口气,雾蒙蒙的眼睛徒添两分冷淡矜傲。
他是最高贵的帝王,此生绝不入红尘。
而赵彗之大抵是专心探路,没有打算答复,只抱得更紧一些。
湿冷的风在山洞里来回流窜,傅润受不得半点湿气,山谷中雷声渐止时已疼得几欲昏过去。
“陛下?”
赵彗之勉强点着了火堆,按井字形架堆枯木,解开外衣外裤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傅润昏昏沉沉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看见黑影靠近,下意识抱住对方,爬进少年半湿的怀里。
赵彗之喉结滑动,把“陛下躺着小睡一会儿可好”
等话咽回腹中,四肢僵硬,慢吞吞原地坐下。
“……陛下说什么?”
他听得清石壁上汨汨流淌的雨水里气泡破裂的动静,却听不见咫尺呢喃。
“疼。”
怀中的美人也配合他,说得更小声了。
“……哦。”
心慌意乱。
傅润以为他听见了,起初垂着手安安静静地让他把脉,大概是手腕腕骨太疼,转过身仰面命令他时泪眼朦胧、两颊生情,见他沉默不答,又愤愤地扑上去咬他的下巴,发怒道:
“赵彗之!”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