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彗之闻言一怔,揪傅润起来的手只用三分气力。
红烛。
飞雪。
两颊含情,无力抵抗,吃吃地笑唤他“彗之”
的美人。
少年郎自诩问心无愧,就这么垂眸对视,须臾间难免心猿意马。
不想傅润是见好不肯收的天下第一无赖,抱紧赵彗之,趁机抢夺被他藏在身后的卷轴。
自古帝王薄情重欲,不清醒的时候尤是,想要的从不忍,拿就是了。
在他,全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
木卷轴的红系绳松松垮垮,傅润拇指一推就散了。
三尺长的人物画徐徐展开。
眼前有一层水雾和一双带薄茧的大手。
但是。
傅润下意识咬了一口敢遮他脸的狗东西,忍住怒气和喝问,定睛观赏画里的人物。
近处一枝花苞过满过多的桃花掩去面容,美人远远地侧卧在榻,手握夜光杯,凤冠霞帔百花织金裙,青丝缭乱,只是赤着脚。
数瓣殷红的桃花散落在脚踝脚背,花瓣边缘用铅粉和银粉点缀,衬得双足愈发粉白修长。
烛光昏黄旖旎,窗外飞雪似絮。
傅润怒意全无,几乎心动,愣愣地问:“这个美人妹妹是谁?那桃花如何画得与孤腰侧的胎记一模一样?画师好……好、好生厉害!”
赵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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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概不更。
要梳理剧情。
锁章在申请解锁。
第十六章告密
傅润松开拽着赵彗之的手,趔趔趄趄坐下。
烈酒烧灼神经,烧得他只能偶尔望一眼膝上的画。
“赭石、铜绿、栀子、茜草,”
光影贴着他的眼睑浮动,“是你画的么?”
赵彗之:“……”
“不曾听说你的五个哥哥有这样的雅好。
你在乡下学的?谁教的?”
“……”
“我看,有些像唐朝尉迟跋质那父子的画艺:长于晕染描摹,栩栩如生。
孤记得库房里有两幅尉迟乙僧的真迹,改日同前朝几幅大件的帝后御容一道送与你品鉴。
都是番人笔法,值得一观。”
“……”
傅润慢悠悠把画卷起来,双目迷离,找了一圈,还是解下束发的玉珠子金绳将它捆扎结实。
少了金绳,玉簪拢不住柔顺的青丝,随他动作垂下两缕,挂搭在草蓝色披风的珊瑚真珠链上。
赵彗之就站在原地,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心境里等傅润大发脾气、并喝问他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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