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所预料,这一战的惨烈程度会远超驻地军雌们能够应对的层级。
孟晔曾劝过他,对自己虫可以适当宽宥一些,
阿寂愿意听从雄主的话,不让军雌们去做蜉蝣撼树的事情。
且小晔刚才悄声问他,面对星球爆炸所产生的黑洞有什么应对方案。
自家雄主对事的预判精准程度高达9999%,摆明是在让他做好全员撤离后Q997星全盘崩毁的准备。
他的雄虫不是喜好破坏的性格,
能问出这种话,或许明天要经历的,是一种连孟晔的精神力都无法和平解决的险情。
当晚,孟晔睡在阿寂临时用木板隔出的小房间里,连洗澡都要以明火烧热、再用桶提进来、倒入浴桶中来洗。
阿寂百忙之中非要抽出空来给他擦身,孟晔心知雌虫要图谋不轨,却还是没舍得拒绝。
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就反悔了。
阿寂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总是想方设法装成不经意间揩油,
见孟晔不睬他,还变本加厉,自以为隐蔽地朝雄虫的尾钩伸出罪恶的魔爪,握住漉漉的小尾钩递到唇边,嗷呜咬了一口。
嘶…
疼!
孟晔一个激灵,竭力默念数学公式,试图保持冷静,却依旧被勾得浑身燥热,
但这个房间显然办不了事,没有信息素压缩罩,如果做点什么,基本等于暧昧精神力和信息素交织的现场直播。
“洗澡水好喝吗?”
孟晔抽回自己的尾钩,有点好笑地问。
一想到晚上要和阿寂挤房间里唯一的小床、却什么都不能做,孟晔就有点郁闷——他已经好几天没机会给阿寂按摩了。
悲伤逆流成的河,真的宽又阔、真的那么大!
阿寂听到雄虫的揶揄,后知后觉意识到,却不怎么在意,只是沮丧地抱怨:“小晔,你真会煞风景。”
喜欢一只雄虫,会让婚前很洁癖的军雌逐渐变得“邋遢”
,龟毛的性格会因为爱意而尽数消逝。
总而言之,他半点嫌弃的心思都没能升起来,暗骂自己没点出息。
雌虫一边面露幽怨,一边把洗干净的雄虫从浴桶里面捞出来,用很厚的浴巾包住,又裹了三层毯子放到床上,拿来毛巾擦头发。
“擦头发我会。”
孟晔自己接过毛巾,对阿寂说,“你也赶紧去提水来洗澡,一会儿水就要凉了。”
阿寂不太放心地凝视了孟晔三秒钟,一板一眼红了耳朵:“您要看着我洗吗?”
孟晔在浴巾里面动了动:“那我出去?”
阿寂急忙阻拦:“别。”
真把雄主赤身裸体撵到外面还了得?
外面都是雌虫在虎视眈眈!
孟晔被军雌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头上搭着毛巾,还不忘伸出一根手指推推阿寂胸口:“乖,提水去,我帮你擦背。”
咳,正经擦背。
这地方只能正经擦。
如果换了个地方的话,正不正经、用哪儿擦、怎么擦就不为虫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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