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晚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一听这话,瞬间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记得交材料,我给你上报。”
听到这话,余娴勾了下唇,“嗯。
我走了。”
秦淑月又做噩梦了。
这三年,她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
有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梦境要比现实更幸福一点。
虽然都是噩梦,但现实更像地狱。
梦里,至少还有妈妈在。
可梦里,还是会时不时夹杂着茉莉花的清香,来扰一扰秦淑月的梦。
秦淑月再次睁眼,已经在深夜。
她已经不在医院,而是又回到了她的小床。
梦里,她回到家里的小床。
而睁开眼,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梦境中的房间和现实的房间有一瞬间的重合。
秦淑月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四周空空荡荡,一片寂静,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连一丝月光都投不进来。
她的手有些麻,再一转头,她发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人。
秦淑月不禁睁大双眼。
她三分紧张,五分慌乱,还有两分好奇,凑上前,想仔细端详来人。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稀辨得有些模糊的五官。
可比记忆更先看清的,是那一阵熟悉的清香。
幽静地,钻入秦淑月的鼻子里。
气味好似有了实体,漆黑柔顺的发丝随着趴在床上的女人微动,掉入秦淑月的掌心,轻轻摩挲着,手心瘙痒。
秦淑月的手指动了动。
下一刻,趴在床上的女子猛地惊醒。
四目相对。
冷冽与清香似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冲势,向秦淑月扑面袭来。
秦淑月率先别开目光。
而趴在床上的女人也直起身。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略带倦态的嗓音,哑声问秦淑月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可听到她的声音,秦淑月也会莫名酸了鼻子。
很奇怪。
非常奇怪。
这样的心情,令秦淑月毫无头绪。
无法追溯,也无法既往。
她咽了口口水,压下喉头的哽咽,平静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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