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脑中的思绪却不自觉飞向秦淑月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脸上。
她甚至觉得这种从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很奇怪。
可她不愿意去深想。
见秦淑月醒了,祝令仪也没有再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可在她转身迈开脚步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细若蚊蝇却清脆动听的声音。
“谢谢。”
祝令仪眼皮不着痕迹地一抬,随后加紧脚步离开了房间。
余娴也在这时走到门口,正好和刚出房门的祝令仪打了个照面。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脑袋。
虽然前几天那件事情祝令仪并没有说什么,还让女佣传达下允许自己暂且住在这里的指令,并且给她报销了路费。
可总是……
余娴叹了口气。
她只能不停地洗脑自己:有钱人玩得都花,那天只是个小场面而已。
“秦淑月醒了,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大学的课程并不紧张,但她不是需要奖学金吗?缺课太多次会影响奖学金评定。
如果没有大问题就让她上课吧。”
祝令仪随意地将手插进兜中,神态无常,“你去告诉她。”
余娴还没反应过来,祝令仪已经转身进了书房。
她拎着药箱走进屋里。
走到秦淑月身边,例行公事地询问她道:“秦小姐,您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感到不舒服吗?”
面对一个她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秦淑月的手指不禁蜷起,牢牢抓住身下的被子。
但在看清来人的衣着,一身雪白的大褂,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眸中涵盖着对患者的关怀,很温柔的大姐姐——如果忽视掉她手中那个快和她小臂一样粗的针管。
余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轻晃了晃手上的针筒,笑着宽慰道:“没关系,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实际上不疼的。”
她对她的医术还是极其骄傲的。
还从来没有会在她手法下疼哭的患者。
“乖,把手伸出来。”
她眯笑着,大拇指抵住活塞头,针头高高竖在眼前,似乎还闪过一寸寒光。
这就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吗。
秦淑月有些犹豫地把手臂递过去。
一只手挂着水,另一只手抽血,唇色苍白,双目无神。
怎么看都像是个命不久矣的病患。
抽好血后,因为秦淑月另一只手在挂水,所以余娴一边将采血平稳放好插起来,另一只手贴心地将棉球摁在她的胳膊上。
大概过了三分钟,余娴轻轻掀起棉球看了看,确保不再流血后,她把棉球放进废弃袋里,塞进药箱隔层。
“你的血我会送去化验,30分钟之内小祝总那边会收到化验报告。”
余娴边说着边收拾起器械来,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秦淑月床边挂在输液架上的输液袋。
秦淑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从余娴进屋到现在,床上的小人儿一直靠在床头,垂着眸,有时会抬起头看一看架子上的输液袋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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