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酒喝得有些多,他与侯儒林、姚管事接连敬了几轮酒。
身上微微发热,他将袖子挽了挽,露出一截皓白手腕散散热气,恰好一阵晚风吹拂过鬓发,渾身的燥热似乎都被抚平。
他才感覺舒坦一会儿,便听得恼人的声音唤他:
“秋哥儿,可覺着好些了?”
转头便见侯阳走了来,身后跟着一名下人埋着头,手里端着一壶茶并两个茶盏。
下人将手里的茶壶还有茶盏放下,侯阳神色自然的在怜秋对面坐下,拎着茶壶给怜秋倒了一杯茶递到怜秋身前,温声道:“喝些茶醒醒神?”
“多谢侯公子。”怜秋轻声应道,将茶接了过去放在身前的桌上。
见怜秋不喝,侯阳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瞧着怜秋似乎要起身,侯阳方才开口问道:“秋哥儿,不知比之封兄,我到底是差在哪儿?”
欲离开的步伐因着这句话停了下来,怜秋抬眼看向神情失落的侯阳,轻声道:“侯公子说笑,你与封随各有各的长处,没甚好比对的。”
臉上微微发僵,侯阳停頓片刻,又问道:“那为何秋哥儿偏就看上了他?”
为什么?
怜秋心道:他也不曉得,换做别的人像封随这样算计,怜秋只怕早就转身走人,再不回头多看一眼。
用阿月姐的话来说,也许封随就是合了他的眼缘。
否则自己又怎会在第一次看见封随时,就将人给记了下来。
不过这话,不必告诉侯阳,怜秋唇角微勾,编谎道:“侯公子知我家要招的是赘婿,封随家中只他一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话听着冷漠,浑似怜秋选封随只时因着他孤身一人,好被顾家拿捏一般。
侯阳微頓,有一瞬哑然,缓和了片刻,才又道:“秋哥儿可知夫妻间该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日子才会好过。可你对封兄算不得喜欢,仅仅是为了他好拿捏,便要搭上后半辈子与他纠缠,岂不是本末倒置?”
“那又如何?”怜秋挑眉:“盲婚哑嫁的人尚且多了去,他们也中不乏有人日子过得如意,侯公子又怎知日后我与封随不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侯阳被堵得语塞,心头不禁有些恼怒。
额上青筋跳了跳,他状似理解道:“秋哥儿说得对,是我往坏处想去了。”
怜秋懒得接他的话,起身欲回宴厅。
与侯阳待在一处,他还不如回去听几人的醉话,虽扰人了些,但总归不会讓他烦躁难安。
他刚走出几步,便见鸝哥儿与另一个同他一块儿唱曲儿的哥儿,一人手里拿着酒壶,一人手里端着几个酒杯走了过来。
“侯公子,顾公子。”两人朝着怜秋和侯阳行礼。
侯阳面带疑惑,问二人道:“你们来作甚?”
鸝哥回道:“是侯老爷开了坛珍藏许久的桑落酒,本想讓你和顾公子试一试,却听人说你们在这外头坐着,便嘱咐我和元哥儿送了酒来。”
元哥儿朝两人笑笑,羞赧道:“侯老爷说是很难得的酒,讓二位公子莫要浪费了,多少尝尝味道。”
“我爹平日里甚爱珍藏酒。”侯阳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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