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被甩出来了。”
或许是出宫后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的缘故,第一次出入刀光剑影,她不仅没害怕,反倒跃跃欲试。
苟柔打心眼不愿意元祯跟着冒险,但他们人少,又不能分兵两路,只能跨上马,叮嘱死士们:“若是苗头不好,先护着殿下走。”
死士们出生入死惯了,笑道:“流民们打了大半夜,早就没力气厮杀,见到咱们来,趁乱逃走还来不及,哪还有胆子反击呢。”
他们轻车熟路原路返回,果然见到尸横遍野,流民们在箭雨中苦苦支撑,不远处火山冲天而起,更引发了他们的骚乱。
苟柔勒马,惊讶道:“起火的是那处寺院,是谁放的火?”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坞堡的箭雨停下了,死士们猛抽马屁股,怪叫着冲向流民。二十余人马,在夜里倒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时坞堡的门也缓缓打开,十余骑人马挥舞着砍刀杀出来,两方合力,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天色微明,流民们溃散,向他们留宿的大院那条路逃去。
死士们毫发无损,杀了个痛快,他们没有忘记使命,重新回到元祯的车边。坞堡的骑士穷寇也追,拍马追上去,砍瓜切菜般一个个削掉流民的脑袋。
坞堡中跑出拿着刀剑的部曲二三十人,他们身后一女郎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出。
她先扫视了一圈周旁,只见尸首上压着尸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场面惨不忍睹。女郎摇了摇脑袋,又见元祯等人衣甲染血,上前谢道:“多谢贵人出手相助,在下姓刘名芷,敢问贵人姓名?”
元祯的车马只在流民中冲撞了一回,就被苟柔远远地赶了出去,受到的颠簸刺激还不如赶路时剧烈。
她不是不知道刀剑无眼,在凶险战场上自己就是死士们的累赘,所以不能怪苟柔,只能独自坐在车中闷闷不乐,听到车外有人相问,元祯才让人推自己到车辕上,拱手道:“不敢当,在下姓郑名祯,出身荥阳郑氏。”
刘芷眼睛一亮,策马近前:“现江州刺史郑伯康大人,可与贵人有干系?”
“正是在下族叔。”
元祯见刘芷脸上更喜,像是阿舅的旧识,只听她道:“快迎贵人进坞堡。”
坞堡大门对他们敞开,里面干净宽敞,内有刘氏一千多部曲,人人各司其职,就是老弱病幼也穿着干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差事,整座坞堡运行的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刘芷命人摆饭,又对元祯道:“不瞒贵人,我曾在郑大人军中效力,做了五年校尉后父母见背,原本要返乡经营田产,多亏有郑大人相助,才在这陈留郡谋得郡司马一职。只是后来天下大乱,流民流窜乡里,我才辞官回乡,聚集族人建了坞堡。”
元祯暗暗点头,见她果然与阿舅有过往,就彻底安下心,又问:“昨日我们踏入这乡中,就鲜少看到人影,是都躲到了坞堡中吗?流民来去无踪,司马是如何知道他们会来骚扰的?”
刘芷一笑,言语间非常得意:“我每隔十里就设一哨岗,只要有流民接近,就点起狼烟,部曲看到了就躲到坞堡中,等流民经过再出来。”
元祯颔首,此举虽然麻烦些,但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粮食和人口,可谓是乱世生存的良法。
“可恶的是,这回的流民见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竟也不走了,悄悄住在不远的寺院,想等我不备时突袭坞堡。只可惜被我识破,昨夜我故意制造动静,骗他们坞堡要转移粮食,等他们来劫掠时再紧闭堡门坚守,又吊人出去烧了流民们居住的寺院,让他们慌了阵脚,加上贵人的帮助,这才将人赶尽杀绝。”
刘芷在军中多年,将各种兵书倒背如流,坞堡中乾元不多,她昨夜就对流民们用了一计围魏救赵,果然以少胜多。她说得得意,到要紧处甚至用竹筷敲起桌
子,尽显虎将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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