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看向龚沧:“你也没干过吧?”
龚沧显然没他那么绰绰有余,还有心思自行翻开自己的“电竞”黑历史。
他冷汗流了满脸,整件衣服都被浸湿了。
他紧抿着嘴,点了点头:“我确实也没干过这些事……”
“别跟我装,你俩肯定干过。”大波浪不屑道,“新人没有例外的,地狱从来不拉闲人。”
龚沧委屈地嚎:“怎么这样!我俩真的没干过啊!”
一声咔哒响。
龚沧一哽,转头望去。
一个秃成地中海的大爷村民站在窗边——那窗户也溅上了血,一片斑驳。
大爷拿出打火机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那声咔哒,就是打火机点了火的声音。
大爷皮肤黝黑,脸上的褶子“层层峦峦”,一双眼睛迷离地眯缝着。他对着窗外深吸一口烟,狠狠提起胸腔,又呼地把满口白烟吐了出来。
“还是没逃过。”大爷哑声说。
这话很有深意,所有“罪人”直起身来,望向他。
屋子里的村人们脸色灰败。一个大娘坐在墙边,手搓了两下脸,长叹一口气。新郎官的母亲刚刚已经被抬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几个村人。
“先走吧,”大爷说,“去找渡衡和尚。”
村人们站起了身,抹了两把泪,低着脑袋往外走。
“你们也跟着过来。”大爷对“罪人”们说,“这事儿,你们还不知——……”
大爷突然“知”不下去了。
好像活见鬼了似的,大爷突然对着“罪人”们两眼一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张黢黑的脸蹭地白了八个度,大爷“啊”地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蹭蹭地退,直到咚地一下撞上背后的墙。
墙上挂着的“囍”字红十字绣晃悠两下,掉了下来。
一声重响,它碎在血淋淋的地上。
“罪人”们莫名其妙地看着大爷。
大爷脸色扭曲狰狞,指向沈奕,手哆嗦个不停,声音惊恐不已:“沈奕!!”
沈奕眨巴了两下眼睛。
对啊,他是沈奕,他叫沈奕。
那咋了?
沈奕正想着,却突然发现不对——旁人的眼神突然都变了。不止是村人们,连“罪人”们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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