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月融是习惯安抚别人的脾气的,以往,太太隔三差五就要磕打他几句,老爷也说过他,可是他还从没见过儿子生气的样子。
他有些不知所措。
阮珩看起来好像在酝酿着该从何说起,不过他忽然发现放药碗的托盘旁边还有蜜饯,就先拿了一块给魏月融。
魏月融用掌心托着接了,忍不住问道:“少爷,你……”
“你别叫我少爷!”这个称呼,却又让阮珩烦燥了起来。
在魏月融的眼中,他永远拿自己当少爷,而不是儿子。
也就是因为这点,所以他才一个人走到绝境,都不想着来找自己帮忙。
阮珩心里,就是因此而难过。
“知道松云要出事,怎么就不想着派人来找我?”他不无怨气地问。
“回扬州,你回扬州去,要干什么?生怕太太找不到机会治死你吗?”他又问。
“你就是宁愿死也不要我帮忙,是不是!?”阮珩问到这句,眼中已有泪光。
他很难想像,如果不是白升来书院里找他,这么大的事情,他可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而等他完成学业回来,魏月融已经不见了,被太太弄到扬州去了,而松云也不知道还没有命。
那时他该有多绝望呢?
魏月融沉默着没说话,他理解阮珩的心情。
说到底,他那时候的确没想到找阮珩。
首先,虽然阮珩已经长大了,可是在魏月融眼里,他还停留在以前的印象,还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在他心里,还没有意识到阮珩已经不是那个四五岁、只是口头上说要保护他的小孩,而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了。
其次,过去十几年里,每次遇到风波,魏月融都习惯性地极力避免牵连到阮珩,这对他来说,是习惯,也是一以贯之的策略。
如果一件事,有只损伤自己而不波及阮珩的解决方式,魏月融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
可是,魏月融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他心中敢不敢承认,阮珩都与他是一体的,苦乐冷暖,不管他经历什么,阮珩都会感同身受。
“我说过要护着你的,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阮珩忍住了眼泪,但难掩神色中深深的怅然和失落。
魏月融还从没见过阮珩那副样子,他知道,阮珩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是我的不对,以后不那样了。”他说道。
阮珩知道魏月融这是理解了他心中的痛苦,于是终于释然了一些,也放心了不少,他太担心魏月融以后再像这次一样了。
“以后每天晨昏定省,我都会来看你。”他交代道,口气颇有些不容置疑,“你放心,江氏再也为难不了你了。”
昨日阮珩发落下人,围攻太太的事,魏月融也知道了。
虽说不知道阮珩具体是怎么顶撞太太的,可是,他知道太太已经被禁足,明面上是老爷说太太突发急病。
阮珩知道,魏月融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江家,十五六岁又到了阮家,从那之后就一直在太太身边,他对太太,几乎是养成了本能的害怕和顺从。
而且,要是按老爷说的那样,恐怕魏月融心里也是一直觉得江家和太太收留了他,是对他有恩的。
要想让他从此跟太太针锋相对,对他的勇气要求也太高了。
况且,阮珩也不需要他自己费这个心力。
他看魏月融一脸的担心,于是,便又安慰他道:“你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我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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