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急着出来吃东西,就略施小计送他们入了梦乡,否则要是吓死人可就罪过大了!
结果他们刚睡着,你这小鬼就来了,还抢先一步吃上了。”
“谢谢你喽!”
小鬼绽出满脸乖巧可爱的笑容道谢后,年轻书生随口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难。”
“南方的南?”
“艰难的难。”
“巧了,我叫阿难——落难的难。”
无论阿难还是阿难,都不是什么好寓意的名字。
为人父母者给孩子取名字时,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考虑这种不吉利的字眼。
“阿难遇阿难,还真是有缘。
今晚你就敞开肚皮吃吧!
桌上还有两大堆饴糖呢,包你吃到撑。”
小阿难也没跟大阿难客气,围着供桌走了一圈,把两堆饴糖的甜分全部吸食一空。
“我吃饱了。”
“那你走吧,我也该回棺材里躺着去了。”
小阿难忍不住问:“你还要回去躺着,那什么时候出来呢?”
“等明天两口棺材都下葬了再说吧!
否则棺材要是空了,他们肯定又要去挖别人的坟。”
“可要是他们把你连人带棺材埋了,你还出得来吗?”
大阿难漫不经心地道:“没问题,到时候动手刨个地洞钻出来就行了!”
“那……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
小阿难穿墙而过地飘出了灵堂,消失在大阿难的视线范围里。
飘到陈府悬着两盏白灯笼的大门处时,他停下身子回过头,朝着灵堂方向张望了一眼。
夜色中,小阿难脏兮兮的面庞半边映着灯笼的白光,半边隐于黑暗,半明半昧如一轮半蚀的月。
不久之前,这张小脸蛋上曾经有过的胆怯不安与乖巧可爱,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而他眺望着灵堂方向的两道目光,阴沉而冷酷,锐利如鹰隼。
这绝对不是一个七八岁孩童的目光。
。
小阿难走后,大阿难没有马上回棺材躺着,而是意犹未尽地又捞了一只汤圆塞进嘴里。
他拿着汤勺的右手腕处,戴着一圈半新不旧的金刚结红绳。
绳子上坠着一只蚕豆大小的银铃,扁圆形状,虎头纹饰,银色是暗沉沉的老银,显然已经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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