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陪你去阳光照耀的林间策马漫步,不能托住你腰际抱你起来转圈,不能为你拂去发顶落花,不能牵起你的手带你前行。
他明朗,矫健,一身正气,年轻有为,会疼人也招人喜欢。
我阴暗,残废,死气沉沉,病躯衰弱声名狼藉,只是个累赘。
阿羽,我想看你幸福的,可我同样极尽惶恐,好怕你心里装了他,就再也不愿回到我的身边了。
你是我撑下去的唯一寄托,是牵连着我与这人间的唯一浮丝,没有你,我当真如堕深渊。
这份惶恐,催生了更强烈的偏执。
正月某夜,你哄我睡后,还是去找了他。
我从梦魇中惊醒,心悸得仿佛要猝毙。
醒来时,你不在我身边。
我只能去质问白银,疾言厉色质问她,为什么总是纵容你逃出去找那个人,为什么不遵从我的命令留住你。
白银望着我,几番欲言又止。
最后笑意苦楚,沾染了疲态:“我只是觉得……”
“她或许,是我们这些人中,”
白银轻声道。
“唯一,一个……可以活得……”
她喉头哽咽,话音断续。
“稍稍轻松些的啊……”
我听了,心好似被重锤猛击。
默然良久,终是再难成言。
七天,我等了七天,等不到你归来。
我是真的怕了,阿羽。
真的,熬不住了。
那天我放任执念成魔,又与你爆发了矛盾。
阿羽,其实我的愤怒与偏执来源于我的无能,并非因你。
其实我只是恨透了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没用的废物。
你夺门而出,我跌倒在地,疯狂捶打双腿,自毁的冲动便如山洪雪崩,彻底湮灭了意念。
是的,自毁,早在昙璿时我就多少次生出了自毁的念头,只不过一次次都被你拉了回来。
直到赤金锭跑过来安慰我,直到你也返回,默默扶我起来。
你鼓励我重新振作,你与我冰释前嫌。
总是你拽我脱离深渊。
我躺在榻上的时候,你在我手心写下四个字。
漆骨生花。
我知道,这是你予我的期冀,最深切的期冀。
我也拉过你的手写了一句话,你没猜到是什么,忙追问我到底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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