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房,萧弈转头看去,聂文进、孟业正站在不远处廊下低声交谈,从他们略显紧绷的姿态、无意识投来的凝重目光,萧弈判断他们已听到了屋内的对话。
这般就好,他可以彻底洗清被冤枉成史德渊的嫌疑了。
“将军,幸不辱命。”萧弈揖手道:“我确认符印被禁军内鬼拿走……”
“审出是谁。”
“张满屯必知。”萧弈道:“可否让史德珫见一见张满屯,劝他配合我们?”
聂文进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只许他们说一句话。”
“可。”
沉重的镣铐声作响,两名甲士粗暴地押着张满屯去见史德珫。
这两人也很魁梧,但在铁塔般的张满屯身边亦显矮小。
只让史德珫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铁牙,配合朝廷搜查”,他们再次把张满屯硬生生拖回了原来的刑房。
但铁链撞击地面发出的“哐啷”大响许久没有停下来。
张满屯的怒喝响彻了禁军大衙。
“孟业!”
“孟业!”
“俺直你娘咧孟业!”
“欺负俺大公子算甚本事?来,往俺身上拱啊!看俺不撅断你那细签!”
“来啊,直娘贼!若不敢拱俺,你就张大了腚等着,看受不受得了俺一杵,杵死你祖宗十八代!”
“肏!”
“……”
萧弈听着,留意了一下孟业的反应。
却见孟业眼中泛着愠怒,脸上只是冷笑,悠悠道:“聂将军,今日若审不出来,把这人也交给下官,定教他开口。”
聂文进皮笑肉不笑,淡淡道:“若审不出,再辛苦孟押官。”
“不辛苦。”孟业笑道:“下官很喜欢。”
周围亲兵听闻,不由嘴角抽搐。
聂文进看了萧弈一眼,道:“问出符印的下落。”
“是。”
“对了,刘铢以张满屯的家小威胁,他同样招供,符印被史二郎带走了。”
“伪供。”
萧弈随口吐出两个字,推开门。
张满屯已不成人样,褴褛的衣衫被血污浸透,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烙印,以及各种青紫肿胀,十指扭曲,一只眼肿得只剩缝隙,另一只却犹倔强环瞪。
萧弈走近,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张满屯一只环瞪的大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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