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年轻富翁·惠看了看泉鲤生,最后还是选择保留一点形象,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依旧尽量配合这场由他父亲带回来的采访。
「你们看起来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样子,在门口的时候听伏黑先生提到,还以为他的孩子还很小呢。」
伏黑惠:是很久。
「您看起来像是快步入大学的年龄了,有小泉老师这样的长辈在,成绩应该很不错吧。准备考哪所大学呢?」
伏黑惠:……不考大学,目前在学民俗。
「诶,是相当……自由的专业啊。家里也支持吗?」
伏黑惠:……
他不支持又能怎么样?拿鲤生的分手费赔五条悟十亿吗?!
卖儿子的人渣恰到好处插话,慢悠悠地:“怎么不支持,就等着他继续赚钱养家呢,是吧,一家之主?”
伏黑惠:“……”
泉鲤生和制作组一起瞪圆了眼。
前者是想到了之前少年的回答,屡次重复的「鲤生让我买的」,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其实是「东西是他要的,可我才是出资的那个」。
后者则是摩拳擦掌,脑子里已经开始拟定节目小标题了。
这太戏剧性了,泉鲤生在年轻时候斥巨资包养小白脸和他的小孩,又在十几年后和小白脸一起被似乎还没成年的小孩养。
——泉鲤生,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泉鲤生精神恍惚,他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渡鸦法》,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心机叵测的投资人。
他现在只想麻溜滚回老家,哭着给乱步打电话。
以及,暂时把禅院研一拉入黑名单!
学什么爱不爱的,不学了,真的不学了!!
伏黑甚尔还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察觉到身后人羞愤欲绝的状态,把人往卧室推了推。
“采访够了?再采访下去人又要跑了。”他说,“走,去换药。”
***
前田龙也那边交给靠谱的少年打发,泉鲤生被拉去了卧室,此时正在紧急思考一个根源性问题。
“为什么会找上你,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总不至于真的从一个摸猫的小男孩身上,看到了能压榨的潜力,早早地开始出卖自己的良心,只为不要脸的养老生活吧?!
“想找个人渣学怎么谈恋爱吧。”甚尔随口回答。
我已经走火入魔到为了学习连道德底线都不要的地步了吗?泉鲤生两只滚圆的眼睛迸发出严肃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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