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雷漠家;是为了给他煮饭吧。”
吃到一半;度恩突然凑到景寒耳边嘀咕道。
“你说什么?”
“女生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就想要给他煮饭;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蒙河皱皱眉;看看眼前这两个孩子;貌似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呀”
景寒脸颊上的红酒晕蓦地散开;一直溜到了脖子下面。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抢;你不是我的菜。”
李度恩很讲义气地对她笑着。
眼看着和谐的气氛又要发生逆转;幸好;被爱修觉桌上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蒙河走到客厅的书桌前面;拿起话筒。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雷漠披着外套走了出来;也许是铃声把他吵醒了;但是;他看上似乎并没有真的睡过。
“你怎么起来了?”
雷漠没有回答度恩的话;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蒙河面对窗户的背影上。
少顷;蒙河转过身来;挂断了电话;抬头的瞬间;与雷漠的目光不期而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度恩警觉地走上前去。
“雷漠;你必须在24小时之内赶到索马岛。”
“索马岛?不是安吉利曼尼么?”
雷漠不知所措的声音按耐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不祥的梦境再次闪过他的脑海;他感到心脏难以负荷。
李度恩见蒙河的眉头越锁越紧;心就越发下沉。
“不;不是安吉利曼尼。”
“是一个叫索马岛的地方。”
“他们在那儿的雪山上;发现了你父亲的尸体。”
度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能地握住了雷漠手。
雷漠的手冷若冰霜;就连脉搏也全然静止了。
一段浑浑噩噩的旅程。
雷漠无数次睡去;又无数次醒来;度恩最后一次把他摇醒时;飞机已经降落在大马沙巴的亚庇机场。
来机秤他们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矮个男人;操着一口马来话。大胡子带着他们驱车进入郊外的一片森林;一路上;度恩就着手电筒在谷歌地图上搜寻索马岛的位置;结果却发现;那上面根本就没有它所存在的标记。
蒙河是唯一能和大胡子沟通的人。他们说着听不懂的陌生语言;焦急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车子在穿越森林的途中突然停了下来。大胡子把车灯打亮;雷漠和度恩开门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原来;密林深处;还隐藏着一个更小的飞机场。车灯明晃晃地照射在排列整齐的黑色直升机的尾翼上。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度恩忍不住问蒙河。
“这里离岛屿还有一段跨海飞行的距离;我们必须在明天中午以前抵达索马岛;否则就赶不上雷漠父亲的葬礼了。”
葬礼?谁会在岛上帮雷图举行葬礼?
雷漠僵直麻木的思绪针刺般地触动了一下。
大胡子男人走到一架尾翼刻着贝壳图案的直升机前;打开驾驶座的舱门。雷漠觉察到那个图案是玛雅数字的“0”;度恩也发现了;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果然;所有的飞机尾部;都刻有类似的图案;从“0”到“10”;总共十架。情况越来越难以预料;从上飞机到现在;除了蒙河和大胡子;他们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雷漠无法想像;此时此刻;正在处理他父亲后事的会是些什么人?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是他的家人。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儿。
一路上;雷漠的思绪在半梦半醒中游走;过去的岁月;模模糊糊地在他脑海里重塑。父亲出生在一个很富有的人家;但是;自从雷漠出生那天起;亲戚们就决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一直希望父亲能够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塔罗占卜师做妻子。在雷漠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时时刻刻都沉浸在冒险亢奋中的男人;就算他们相依为命了数十年;父子感情依旧很平淡;很多时候;他更想念自己的母亲——那个有着深褐色明眸的无比温柔美丽的女人。
直升机冉冉升起。
雷漠在飞机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中想起了父亲离家时的容貌;他穿着一件旧皮袄;那是他第一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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