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下辈子,我再相信男人说的话,我就是猪。
脖子是一痛,但是很快就被放开了。兵器被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突然用力抱了我,好像要将我整个揉进身体里。
“不,不能……”他在剧烈的喘息中喃喃自语着些什么。
“不能……我不能。”
我睁开眼。但是无论多么紧的拥抱,我也无法忘记刚刚兵刃加身的那一刻。锥痛到心里。
他又来亲我。
我被他的反复无常折磨得心力交瘁。我推开了他的头。他的手竟在颤抖。抬起头,目中有些惶然地看着我。
这一刻的脆弱,倒像是刚刚要被杀死的人是他。
我摸摸脖子,手上果然是红的。他握住了我的手,好像不能正视我手上的红色。
我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厌倦了我,还是心里有什么事,请你说出来。你套我的话,现在你想要听到的都听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握住我的手,垂下眼睛,低声道:“过两天,启程去苏州。这两天你便呆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要去。去了苏州,也跟在我身边。”
我摇摇头:“我不想去了。”
我现在看到他就心寒。
他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在我脖子上顿了一顿,最终别开了脸,道:“由不得你。”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要给我上药,我挣不过,就随他。他不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就不穿。脖子上上了药。他让我x在他腿上,他坐在床沿,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但是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不正常。试探我,也不敢靠近我。不然,以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总不会放过我,一定要见到我才算数。
我稍稍侧过脸,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我,又好像不在看我,眼睛幽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回过头,把脸贴在他腿上,像小狗一样,光着身子睡在他身边。
慢慢地我就睡着了。脸贴在一个潮湿的东西上,是我打湿了他的裤子。这潮湿感和脖子上一阵一阵的痛揉合在一起,鼻子好像不能呼吸,难受得厉害。
不知道被冻了多久,又在睡梦中哭了多久,还是因为那一场一场的折磨,总之,我发烧了。病得连床都下不了,连嘴唇上都烧起了泡。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很多人走来走去。有的时候会有人握住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很舒服。但是很快那手的温度也会一起高起来,我便在无意识中嘤咛着想挣开。
一开始会听到有人坐在床边哭。是个女人。
刘姨娘。
然后她就不见了。我醒不过来,可是我听得到,安玉宁不再让任何人见我。
苏州的行程便为我的病耽搁下来。一开始的时候会听到卢先生来吵,跟他理论,后来就没有了。整个世界静得好像死掉了。只有一个人会坐在我身边。而我宁愿他不在。
朦胧的混沌之中我做着一些古怪的梦。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不曾梦到过前世的事情,甚至连想都没想起来过。
那时候的记忆就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洞。我看到我自己的脸,很陌生,又很熟悉。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书。病房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加护病房的另一个床位一直空着。因为我妈妈说,让我对着另一个病人,会影响我的心情。
我孜孜不倦地看书,头发开始脱落,身体开始孱弱,可是我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不记得那时候的苦痛,和没日没夜的反胃,单调的折磨。我只记得那一个看书的女孩的侧影。很安静。
知道自己是会死的,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会有人来看我。我不会让人对我厌烦。因为我总是那么安详,从不哭泣绝望。即使是跟重病的人在一起,他们也不会觉得压抑,反而觉得宁静。我就是这样争取我生命的最后一段嘈杂,避免自己在寂寞中死去。
我还记得我妈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开始的时候总是哭,可是后来就不了。我爸爸很沉默,每天来一次。还有我哥哥,我侄子。小孩子总是很可爱,把来看我当成是一个节日,特地打扮得齐整,抱着该带的东西来看我。
我死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谁都不在。
窗外的星星慢慢地坨成一团一团的雾,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偶尔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在不停地呓语。说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高热让我脑子不清楚,连神志都有些混乱。
有人拿了一个东西给我握在手里,很凉,很重,感觉很踏实。我摸着那个东西的形状,感觉出那是我最喜欢的水晶镇纸,雕成一只小狮子的样子。我和我先生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