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道:“姨娘的手倒是真巧。”
她笑着瞥了我一眼,道:“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说着,她倒是微微有些憧怔,随即自嘲地笑了笑。道:“不过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我也就不白忙活了。”
我心里默默的,最终道:“的确不要瞎忙活了。铺子已经盘下来了,过两天就有得姨娘忙了。”
她默默无语,继续做手工。
我看着她的样子,其实挺不明白,一个人的转变,怎么就能这么快。
到了快入夜的时候,我还是赖着不肯走。越赖越觉得,还不如在这里过夜算了。可是就在我如坐针毡,小兔她们在旁边小声规劝的时候。安福找了来。
他见了刘姨娘,也是一怔,但并不惊讶,反而很着急对我道:“少奶奶,可找着你了。爷都快急疯了。”
我漫不经心地道:“急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了不成。”
安福急得就差跪下了,道:“您千万别再跟爷志气了。爷身上还有伤,下午没追上您,就已经急上了。好不容易挨到回到园子里,没见着您,着急得不行,亲自出来找了好久,眼看着也是实在撑不住了,现在约莫还在街上乱走呢。您就当行行好,回去吧。”
刘姨娘道:“怎么玉宁受伤了吗? ”
安福道:“姨娘,您也劝劝少奶奶。爷那是新伤,可经不起折腾。”
刘姨娘于是对我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只得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姨娘,你好好休息。”
反正都被安福看到了,而且他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说明安玉宁其实心里有数。我身边丫头也多,索性就留下了一个,算是陪刘姨娘解闷。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她毕竟是个孤身女子,这样在外面我也不放心。有个武婢跟着,怎么也好一些。
外面已经停了马车,我上了车之后,几乎是一路狂飙了回去,出发的时候差点没摔我一个大跟头。
回到了藏娇楼,安玉宁却还没有回来。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倒有些发愣。愣愣地去隔间洗了澡,然后披着衣服出来。抬头一看,安玉宁已经坐在了烛光里。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转身往床上走。可是等我躺下来,他却直直地坐在那儿,只看着我。不动,也不说话。
我没有办法,惦记着他的伤势,道:“你上药了没有?有没有牵动伤口。”
他有些倔强地抿着唇,道:“没有。”
我只得爬起来,去检查他的伤口。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上过药。那个药很好,我试过,凉凉的。昨晚擦了,就好了一些。可是今天还是这样又红又肿,可见他自己根本就没上过药,而且应该是走路走得急了,牵动了伤口,导致恶化。
我心疼起来,扶着他到榻上让他趴下,不禁埋怨:“不是让你上药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乖乖地趴着,闷闷地道:“我说了,除了你,我不兴别人碰我。如果你不管我,那我就等死好了。”
我的声音高了起来:“你这是威胁我?”
他竟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缠上你了。如果你不管我了,我做鬼也会缠着你。”
“……”我心里有气,但又觉得好笑。赌气给他擦了身子,然后上了药油,用力抹开。
我知道他手中的生意,还有些把持在豌豆手里,豌豆不肯放手。就像那比烂账,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豌豆根本就可能是故意的。他也不能跟豌豆计较。豌豆要缠他,他也暂时没有办法。
欺母之仇都可以暂时咽下去,何况是逢场作戏?
可是我很讨厌他逢场作戏。
一边给他擦药,我不禁就要妥协了,于是小心地试探地道:“舅舅,不如你让我帮手吧。”
“……嗯?”
他是大当家,多有顾忌,不能丢开主脉事务去跟那个豌豆掐上。不如就放我出手,跟那个豌豆掐个你死我活算了。就算我搞不过她,起码能掐她个元气大伤。大不了到时候就败退回来做家庭主妇。但是她元气大伤了,安玉宁要收拾她也就容易多了。
安玉宁闷了一会儿,然后道:“不必了。你明明不喜欢的。”
我的声音又提高了:“可是我更不喜欢你出去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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